候她。”周容浚也沒想著委屈她,皇后由他們頤養,只是暫時是這麼一個說法。
皇后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是個問題。
他說得淡然,柳貞吉心裡也是輕嘆了口氣,心道,還好他還有她,還好,她也回來了。
要不然,她真放手了,放這樣的一個人在踽踽獨行,她是真怕他孤單。
他活到現在,性子早已成形,很多時候他極端的行事手法能催他進入巔峰,但也很容易跌入泥底,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安靜下來,母后實際上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見他還有話要說,她攔了他的嘴,輕嘆道,“我知道她厲害,但要爭要搶的時候,誰不厲害?我不也是?浚哥哥,到了厲害處,誰都會是惡魔,我也是,你看我,再不想去跟人去掙去搶的人,還不是會為了你什麼心思都用得上?像現在我厭煩她,不過也是因為我覺得她對我們有益無害?每個人都一樣,你就別老是怪罪她了,如果她真能由我們好好養老送終,我其實是願意的。”
他真不真心,萬皇后豈會看不出來?
但他不真心,就由她來真心罷。
反正他的真心放在她這,她的真心就是他的真心,皇后也是明白的。
她要是不那麼計較,也會想明白。
“你願意?”周容浚碰了碰她的眼睫毛,說著這話都笑了。
“嗯,”柳貞吉用臉緊緊貼著他的臉,感受著他臉上的溫度,“為你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