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我比你好哪兒去了,你至少有個一官半職,我成天見的騙老孃妹子媳婦零花錢兒花……”
柳之程一聽,可不就是如此,他弟弟比他還不如,難兄難弟又面面相覷了一會,然後,兩人都有些底氣不足地相互探討地道,“那,聽孃的?”
“聽孃的?”
兩兄弟一合計,覺得暫時也就這個於他們兄弟來說靠譜些。
因為實在很明顯,獅王爺都覺得他們丟人了,根本不想幫他們,死都讓他們死得離他遠點。
再沒有比這更傷自尊心的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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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準備要回主家去,她打算回主家興風作浪,把柳家那灘渾水徹底攪死,攪散。
當然,她借的名義是趁柳貞吉出嫁前,帶小女兒回去陪陪祖母,盡點孝心。
柳艏一聽,樂得差點仰天大笑,母老虎這一走,他就可家中稱霸王了,想睡哪個美妾就睡哪個美妾,想抱哪個美妾就抱那個美妾,就是一夜睡兩個,兩手各抱一個,也無人管得起。
再沒有人比他更想孔氏滾了,所以孔氏這一提起,他故作沉吟地思索了片刻,僅不過三個眨眼的片刻,他就有點堅持不住地點頭了,“夫人此提議甚好,娘也是打吉兒很小就疼愛她的,她出嫁前還能去陪陪她,老人家不知道有多高興。”
孔氏聽了心裡冷笑,那老東西可不就是疼她的小女兒,疼得趁她還沒出月子,就把她的小女兒給抱了去……
這仇她還沒報呢,這次一併報了。
她也懶得去看探究柳艏故作正經底下的欣喜若狂,柳家的這棵大樹要倒了,她忙著在上面狂踩幾腳還來不及,沒時間,也沒心情去想柳艏是怎麼想的了。
夫妻情份早就沒了,她還有兒女要救,就是踩著柳艏的屍體去救,她也會毫不眨眼。
在生死之間時,孔氏發現,她早就不在乎柳艏這個人了,她看著柳艏那道貌岸然的樣子,心中冷酷地計算著柳艏在柳家這次分家風波中站的棋位。
這個家,必須要分,而且,要分在皇上福壽前,這樣的話,她的兩個兒子才能好好從柳家脫離開,與柳艏與他的那些庶子們一點干係也無,她的貞吉兒也能幹乾淨淨地嫁進獅王府,事後不會被人垢病。
而屬於她的時間不長了。
柳貞吉聽到要回柳家本家,她知道她娘這次回去絕不是去幹什麼好事去的,所以還真是有點小糾結,不過,她娘要打老怪,她作為她母親的武器不可能不隨身,她再膽小,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柳貞雯乍聽母親與妹妹要回柳家本家,帶著狐疑來了孃家問情況,她在準備懷孕的事,孔氏根本沒打算告知她現在家中的情況,為家裡的事擔心,僅輕描淡寫地給她說了跟柳艏一樣的理由。
柳貞雯不太信,但這理由聽起來確實很像回事,她不得不信了。
孔氏雖然現在的心神都放在了小女兒身上,但大女兒也是極疼的,走之前,還是給柳貞雯塞了不少銀子。
柳貞雯回家一趟,母親塞了些銀子,妹妹也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給她拾掇了一箱子說是零散物件的東西帶回去,她帶回去一看,裡頭有幾套給小孩兒穿的小肚兜小鞋襪,精緻又好看,還有一套富貴豔麗的紅寶石頭面,一套當下時興的藍翠雙鳳鳥的綠寶石頭面,還有幾顆糖,兩個像她們姐妹的手牽手在一起奔跑歡笑的泥娃娃,直把柳貞雯看得又哭又笑,抹著眼淚罵鬼丫頭。
回柳家本家的路上,馬車內,孔氏看著依偎在她懷裡的小女兒,問她,“又把那套綠寶石的給你姐姐了?”
柳貞吉在母親的懷裡打著哈欠,小小地點了下頭。
“你姐姐不缺。”
“我想給她,她很喜歡我。”柳貞吉輕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