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胸有成竹,當下撐刀而起,“是!”
“這次,怕是無法善了了。”宋小五說到這,想起她曾對皇帝的評價,有些好笑。
她以為他不敢,不敢輕易拿自己的江山、屁股底下的椅子作賭,這個判斷還是失誤了。
但失誤不是太大,恰恰是他太在乎他的江山、他的椅子、他所得到的一切,不想被人染指,過度在乎就成了過度喪失理智、過度窮兇極惡。
自古愈是上位者,愈是要自我約束,一旦個人欲*望氾濫到高於世情之上,就會得萬里江山,毀於自身這個蟻穴之果。
這其中的分寸,皇帝就沒拿好過,現在是根本就不想拿了。
她小看就小看在了他的心胸上,她以為經過大天下這幾年的浸*淫和影響,國泰民安是何等地讓人大生氣魄啊,卻未曾想,氣魄沒生出來,原本是如何的心思,現在還是什麼樣的心思。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還是太把皇帝太當人物,太當回事了。
“您說,”本就無法善了,立春無謂生死,按著手中刀垂下頭,言簡意賅:“屬下照辦。”
宋小五點點頭,微微嘆了口氣,她的眼睛掃過了殿外已聚整合隊的鐵衛……
這次她又要擅作主張,替他們兩個人一併做一個決定了。
她帶鐵衛們來,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本是想震懾燕帝,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這麼些年都過來了,後面要是能平安過渡她也想平安過渡。
紛爭起朝廷亂,朝廷亂了,最不好過的卻是百姓們——上面一不穩,底下心一亂,有的是拿錢拿糧坐地為王者,而被魚肉剝削的就是最底層。
這一亂,亂的是全天下,代價太大。
以前召康不想兵變,是覺得那個位置不值得犧牲他所在乎的周家和天下,現在他其實還是這個想法。
本性難移的,不只是一個皇帝。
但這次是不太顧得上他的想法了,這朝廷得亂上一亂了。
好在現在的朝廷和天下沒以前那麼脆弱,百姓衣食尚且自足,加之法家當*朝多年,各地官員風氣目前算得上都有所作為,民心所向朝廷,這天下太平就不太容易亂得起來,速戰速決的話,這代價還是付得起的。
王妃的話未讓立春有所波動,依舊垂首恭敬聽著,等候指令。
“報!”
宋小五說話的時候,有探衛衝了進來跪下。
“說。”宋小五頷首。
“宋府已被御林軍圍下!”探衛道。
立春當即站起來,雙手往前一拱,“請王妃娘娘示下,王爺說過,但凡在外,您即如他!”
是以,就吩咐罷,都城內外,但凡聽令者無一不從。
“雨水……”宋小五朝邊上叫了一聲。
大殿側邊一個不起眼的灰衣小廝抬頭,見王妃朝他看過來,便走了出來,上前跪下,“雨水聽令!”
“去見董太傅一面,告訴他,他當年答應我的事情,到了他該履行承諾的時候了。”當年董太傅讓她當一個好人,當一個天下的聖人,當一個德王的好妻子,她都做到了,現在到了他屢行承諾的時候了。
“是!”當年暗室董太傅作出承諾時,雨水在場,他知王妃為何叫他出來了。
“路上小心。”
雨水點頭應是,低頭匆匆而出。
“不知道道長這些年過得如何,不在都城罷?”宋小五問立春。
立春攏緊眉心,“天機老道長三年前就雲遊四海去了,屬下未聽見他有回來的訊息,最新的訊息是他去年九月出現在南水定陽過。”
“不在?”不在也好,不會突然對她喊打喊殺,宋小五不是很拿得準他。
天機道人當年與召康承諾過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