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事理都在她這邊,但她聰明啊,也確實是仗著表哥喜歡她,看事情一不對頭,往往也是先下手為強,還讓表哥怪愧疚的。
自己教大的女兒,謝慧齊豈能不懂她?她四個兒女當中,也就小兒子是真正的外強中乾了,另那三個,從老大到老三,都是扮豬吃老虎的好手。
女兒紅著臉不說話,謝慧齊身為皇帝表伯母,怎麼說也是與其母交好的人,這時候見女兒臉臊得通紅,也是知她這小女兒沒少欺負她表哥的,不由無奈道,“你也別欺負得他太過了。”
“我知道的,”齊奚臉蛋紅紅地點頭,她是知道分寸的,也道,“表哥心裡也有數的,就是不愛跟我計較。”
是真的把命運交到了他手裡,齊奚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還能有這麼多的快樂。
即便是鬥個嘴,說道兩句閒話,哪怕是一同看兩頁書,都是極大的歡喜。
“嗯。”小兒女相處自有他們的道,謝慧齊從不喜愛對小輩們自己的事情評頭論足,她也只有在他們需要她引導的時候說道一二,這時便就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阿孃……”齊奚此時的臉是紅的,眼睛是亮的,嘴邊全是笑。
謝慧齊默默無聲地看著她。
“我現在很好,”齊奚拉著母親的手放到心口,笑著道,“是真的很好。”
謝慧齊心中酸澀,嘴間笑嘆了口氣,把女兒摟到懷裡抱得緊緊的,拍著她的背輕聲道,“好,每天都要活得高高興興的。”
生命那麼短,知道歸期,就更應該把每天都過得好好的。
這廂珠玉院的人也一道去了國公府安排的女客院稍作歇息,國公府晚上還有晚宴,這晚宴擺在了國公府中的武場內,男客女客分坐兩邊。
雖說是坐在兩頭,但這也是露臉的機會。
來的夫人們有那腦子特別靈活的,早作打算衣裳都多備了兩身來,晚上還可換身最打眼的置身於夜宴,但有也過半是未作這準備的,午歇時忍不住去問長公子夫人可否能差下人回去一趟,可允出進,得知出去了再不能進來,遂這午歇也是歇不下去了,知道長公子夫人那無望,也是不再去客套,回了自己的客房想著從衣物首飾下作新花樣。
尤其是那些帶了女兒來的夫人且未做好充足準備的,連丫鬟頭上的綵帶都扯了下來,想把女兒打扮得更花枝招展些。
謝慧齊這抱著女兒剛閉眼歇了一會,今日留在她身邊的紅姑就急急來報了,說是本家的夫人求到門上來,想跟夫人求身二小姐的衣裳。
齊奚的衣裳倒是樣樣都是極其別緻精美,在打扮女兒這事上,謝慧齊向來很捨得下手,再則國公府名下就有不少布莊繡莊,這些莊鋪打版做裳的時候都是按著二小姐的身姿來的,齊奚現在便是連三十歲時要穿的衣裳都有好幾十套,現都置於她的院子的櫃中。
謝慧齊也不吝嗇這一兩套衣裳,但有一就有二,再則這也是女兒的衣裳,便拍醒懷中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兒,問她,“你水嬸孃想朝你借身衣裳給你蓮妹子穿,你看如何?”
“家中不是有給她們的?”齊奚清醒了些,坐了起來,揉著眼睛道。
“許是覺得不夠好。”
“不給。”齊奚想也沒想就搖頭道,這時她坐了起來,靠在了這時走過的紅姑豎在她背後的枕頭上。
“我的,”齊奚扯過夏被蓋住了腿,淡道,“穿在身上被人問起,到時候有心之人想扯到表哥身上去都行。”
晚宴上眾家姐妹想如何大放異彩都行,但不能踩在她的背上發光。
齊奚覺著她們還是各憑本事的好。
“嗯……”謝慧齊想了想,對紅姑淡道,“去回話,就說若是覺得身上衣裳不夠好,那就回家去。”
省得給了機會,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