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她看了他們今晚要住的院子,又給謝慧齊母女倆介紹了遠水的吃食與衣料,謝慧齊在其中還真是看中了好幾樣喜愛的布料,打算回頭讓下人去弄幾匹帶著。
傍晚的時候,端木夫人還帶了謝慧齊母女倆去看了當地的一個少數民族日落時分才會舉行的菩薩節,瞧了幾眼回來,端木府裡又請了戲班子,又是吃酒談笑,謝慧齊是直到快近子時才回客院,而她家國公爺早跟端木大人吃完乾巴巴的話,喝完話不投機的酒回來了。
她卻是玩樂了近一天,被端木夫人的熱情轉昏了腦袋,還喝了些酒,
謝慧齊回握了下女兒的臉,對她一笑,“看著。”
說著她抽開了手,把身上的披風解下,對小麥道,“你跟著小姐。”
“夫人……”站她們面前咬著牙,額頭上全是汗的齊恫看著殺場頭也沒回道,“您不能去。”
“齊恫你跟著我去,其他人留下。”謝慧齊把帕子把劍柄吊上,繃在了手中,淡道。
齊恫是殺將,他不上場,就太浪費了。
謝慧齊手指飛快地把劍繃在了手腕上,到時要是脫力長劍飛出也不會掉在地上,這是她以前閒來無事為自己做的兵器,她以為她一輩子都會呆在京城,從來沒有想到用到它的一天。
“娘……”齊奚愴惶地叫著。
謝慧齊回頭對她微微一笑。
“夫人。”已是綠姑姑紅姑姑的小綠小紅這時候也抓住了她們手中的武器,沉聲叫了她一聲,跟著了已經往外走的夫人身後。
敵人來了一批又一批,現在除了來去被夾擊的路就是兩面的石壁,他們無處可逃,只能把人殺光殺退,等主母提著劍往護衛外圍走時,齊恫聽了小綠小紅的應戰聲,他知道他也只能咬牙跟上。
現在的局勢是他們夾在中間,兩頭迎敵,石壁上還埋伏了弓箭手,齊國公府一行人被他們堵了個甕中捉鱉,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只有齊奚呆的石壁下。
馬兒因慌亂嘶吼,人群混亂,這種時候論的是誰的反應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才是最恰當的,謝慧齊衝出去指著山上就對齊恫道,“你上去。”
說著她就貓著身滾到了最近的自己人身邊,眯著眼握著劍往對手的腿上用力劈去,在一聲劇烈的慘叫聲後,她無動於衷翻過身來冷靜地打量了一眼局勢,隨即跑去了另一邊勝勢明顯的己方,在人的脖子上劈了一刀。
她剛才在馬上已經看出了這些人是穿著盔甲來的,但盔甲護住的只是他們的上半身以及大腿的部位,想讓他們瞬間喪失武力,要麼砍頭,要麼宰斷他們的腿。
謝慧齊也知道自己的命珍貴,她也不逞強,只是補刀,更多的時候只是躲在中間自己人的地方判斷補刀方位,等她衣裳上都沾滿了血腥後,她也沒找到突然她家的父子三人。
她是在他們突然離開後才決定提劍進場的,想來也是解決山上的弓箭手去了。
“主母……”喘著粗氣的國公府護衛在她面前道,“這裡有我們就行了,您還是回山壁下罷!”
“無礙,”謝慧齊冷靜地說著,“齊風?”
“是!”護衛沉聲應道。
謝慧齊記得他,他手下管著人,她有時也會見見他的夫人和孩子給點賞,聽他應了聲,也知道她沒叫錯名字,接道,“看到你左邊斜南邊對著的那一波人沒有?”
齊風看了過去,靠著山壁那邊,有人朝小姐的方向逼進,他們的人在阻攔,敵方後面的人接連不斷,他們殺過去沒幾步,就又被人逼了回來。
“看到了,主母。”
“好,你等會跟著我去,”謝慧齊拉了拉手腕上的帕子,對靠過來接位,護著她後背的小紅小綠道,“等我殺的第一個人殺了再靠過來。”
綠姑紅姑不解,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