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被人傳獨權的國公爺回家的次數和他們家為國家所做的,心腸都不由要硬上幾分。
不過,她家國公爺做了他想做的,行得堂堂正正,坐得穩穩當當,她也就覺得值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一樣,能把這段困難的特殊時期扛過來,最後把浮在半空搖搖欲墜的忻朝輕放在了地上,平安著陸。
這也是謝慧齊儘管埋怨他不歸家,但他沒做到也從不會拿此抱怨的原因。
他做的事於民於國如何,她並不在乎,但她就是為他就是做到極好於他也是平平常常,並不值得言語說道半句的樣子迷得神魂顛倒。
為此,比起她喜歡他多喜歡他一點,也並不是什麼難的事。
送了兒子們上了進宮的馬車,謝慧齊進了東堂,沒一會,就聽下人說她表姐帶著表弟妹來了。
谷芝堇帶了一馬車的各種乾果過來,都是拿藥草烹製而成的花生瓜子等物,是新制好的,送到國公府還帶著熱氣。
謝慧齊留了她們用午膳,膳後楚家那幾位夫人都來了,幾人圍在珠玉堂吃著點頭說著話,謝慧齊又是聽了一下午的熱鬧事。
“夫人,”在笑鬧過來,坐在謝慧齊最近的楚夫人朝謝慧齊輕道了一句,“有件事跟您說一下。”
謝慧齊笑看著前面扈衛兩家夫人的談話,輕頷了下首。
“有人拿著您身邊的得意人,編了繪本,是那種的……”楚夫人把帕子蓋到了手上,又拿了下來。
春宮圖?
謝慧齊略挑了下眉,嘴邊笑意不改,嘴唇微動,“誰?”
“原娘子。”楚夫人低著頭,輕聲道。
那就是小麥了,還真是她身邊的得意人,侍候她都十來年了,原本的丫鬟,現在身邊最得力的媳婦子,還是要侍候她一生的世僕。
這滿府的下人,確實沒有誰比小麥更得她意的了。
“書呢?”
“放在給您送的那塊絹布的裡頭。”楚夫人笑看著朝那幾個說笑著突然朝她們看來的夫人瞧去,輕聲說罷,揚高了聲音又與那幾個望著她不放的夫人笑道,“我跟夫人講幾句悄悄話,你們要不要來聽?”
“你這捉狹鬼!”扈夫人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夫人,楚家夫人莫不是在你耳邊說道我們的不是罷?您可別聽她瞎說,我這裡才有她的稀罕事說給您聽,您容我說一嘴罷?”
扈夫人此言一出,楚夫人撫著胸脯笑了兩聲,樂道,“我就知道你在這等著我,行了行了,以後有什麼話,我一定拉上你一道再說,行不?”
“一件一件來,我都愛聽得緊。”謝慧齊也是笑著道,笑眼望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打著嘴仗。
天色差不多時,幾位夫人先告退了,谷芝堇帶著弟妹走到了最後,謝慧齊送了她們到了門邊,谷芝堇在臨出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朝表妹看來。
“姐姐?”謝慧齊見她有話要說的樣子,怔了一下。
谷芝堇先揮退了她身邊的下人,邁開步子,走到了門邊的一角,謝慧齊飛快跟了上來。
她表姐從不是個會做出人意表之事的人。
“姐姐。”
谷芝堇朝她身後看了看,見她的僕婦們已經把人帶到了一邊,離她們遠遠的,她握了表妹的手,看著她瓷白的手腕淡道,“你這些日子,可讓府裡的大夫把了老夫人的脈?”
“我娘?”謝慧齊訝異。
“嗯。”
“平安脈一月一次,怎麼?”謝慧齊的心提了起來。
“我中午在青陽院那陣,不是摸了她的手麼……”谷芝堇淡淡道,“我摸著時,聽她心脈一陣強一陣弱的,不正常得很……”
說著她抬起頭,看著謝慧齊,“這事我也已知曉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