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胡鬧,但神色之間很不以為然,根本不想管。
國公夫人也是眉眼不動,依舊拿著木籤叉著削好的果肉放到坐她身邊的謝家大郎嘴邊咬。
齊項氏聽了倒是笑了,還冷哼了一聲,“像足了她們的那些個娘。”
不是挖臉,就是撕頭髮。
二郎聽了在旁迷惑不解,“為啥要打架嘛?”
謝慧齊可不敢在他們面前說多的,忙起身,跟老祖宗和大夫人和二夫人告了個罪,讓管事婆子跟著她到外頭去說話。
她走後,二夫人湊到國公夫人耳邊,輕聲道,“這心是不是軟了點?”
出點事就聞聲色變,也太弱了些。
“還小,”國公夫人淡道,垂下眼睛看了她弟媳一眼,又輕啟了薄唇,“若是像你我這般,君昀找她回來何用?”
若是都像她們這般鐵石心腸,這府裡也還是一個都嫁不出去。
至於弱,也未必。
看她敢在兒子走後沒幾天就著急辦這些事,而不是一一來過問她們,就可知她心裡已經是拿定了主意了。
二夫人一聽,也是冷笑了一聲,隨即坐直了身,當沒跟她大嫂說過那句話,跟二郎淡淡解釋道,“她們就是些沒規矩的,你阿姐教你總是要懂規矩,就是希望你不像她們那般無禮,可懂?”
二郎“哦”了一聲,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小時候胡攪蠻纏起來,他阿姐拿他確實也夠頭疼的。
謝慧齊出去後也沒說什麼,管事婆子請示她,她也只是說二夫人以前是怎麼讓他們做的,他們現在也怎麼做就是。
說罷,就讓管事婆子走了。
下午也沒呆多久,謝慧齊就帶了弟弟們回仙翼山山腳下的家中去了,大郎二郎只告了白日的假,他們晚上還要去書院上晚功課,補足白日的。
去一趟國公府就得替他們請一趟假,謝慧齊想著以後還是少去的好,就是要去,也不能經常帶著他們去了。
哪怕國公府的兩位夫人著實喜歡他們,可她也不能老讓弟弟們耽誤功課去討好她們,她還是必須學會一個人去面對她們,而不是老藉助兩個總是可以隨時為她吶喊助威的小玉郎。
而這頭沒等謝慧齊讓齊昱跟劉,李兩位書生說道好這回事,齊昱就跟謝慧齊來送了一個極不好的訊息。
國公府的姻親,也就是齊老太君的孃家那邊的侄孫女,差人給謝慧齊送了個口信來,說讓她去他們蔡府參加這個月中旬她辦的詩會。
只送了口信,而沒有拜帖。
“姑娘,蔡五姑娘您還記得不?”齊昱問謝慧齊。
謝慧齊想了想,搖了下頭。
“您還記得韓相家中的大姑娘嗎?”齊昱又恭敬地問。
這個當然記得!
那可是她齊家哥哥以前的未婚妻,走到哪都有一群人圍著的花姑娘!
謝慧齊也是領悟過來了,跟齊昱道,“那個送口信來的蔡家姑娘,莫不是就是以前韓大姑娘的跟班兒?”
齊昱朝她點了點頭。
謝慧齊眼睛都瞪大了,喃喃道,“又一波來找我茬的?”
“不止如此,”齊昱輕咳了一聲,善意地提點他這以後的主母,“蔡家一家想把五姑娘說給我們家主子,蔡家的當家夫人都跟老祖宗說過好幾次了,只是主子一直沒有答應而已,但蔡家那邊五姑娘已經等了我們主子好幾年了。”
“等等,所以……”謝大姑娘都傻眼了,“五姑娘莫不是當我搶了她夫婿吧?”
齊昱又清了清嗓子,跟謝家姑娘又道,“也不止如此,姑娘,蔡家五姑娘的詩會滿京有名,您這次回京時日不久,可能不知道,如今當朝的悟王妃每月都是要去蔡家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