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齊潤這時想哭也哭不出了,只好拿著袖子擦眼睛,委屈地道,“三哥也不幫幫我的嗎?”
齊望也是無法,起身拉了他起來,拿帕子給他淨了手,“我去說說,但怎麼辦還得看阿孃的。”
齊潤扁著嘴不情不願,“她好鐵石心腸的,誰說都不管用,還天天拿阿父嚇我。”
說歸說,但還是老實地跟著他二哥去了。
齊潤在家磨了半月,還被他阿父抽了一頓鞭子,傷還沒好就又鬧到了跟前,謝慧齊拿他無法,考慮著把小姑娘帶到身邊來的日子。
中王妃來國公府串門,之前國公夫人說了她兩句好話,她覺得這國公夫人也是可以再來往來往的。
她自是不天真,知道一旦有事起來,她們就是想相見都不能見了,她們這等人的關係是好是壞不是要根據她們的本心來的,哪天家族對立,她們也會站在彼此的立場對對方大下殺手,也不會毫不留情,自然也不會有那個閒心去噓唏什麼,且那也不適合她們。
現下能見就多見見,中王妃一來得知他們家小公子要跟個世僕的女兒訂親,也是嚇得不輕,看著國公夫人跟前傻瓜一樣,“你這挑的都什麼親事啊?咱們這些人家的女兒是哪兒招你的煩了?你非得挑些糟蹋你兒子的?”
中王妃說完也知道自己的話有失偏頗,像他們中王府想嫁一個女兒到國公府,那確也是打了主意的,但他們這些人家的女兒出來,哪個是不能當家的?哪個不賢良淑德?總比那些出事了只會啼哭的痴兒好罷?
雖說他家次媳很像樣,但她那身份也是險的,如若不是國公府的門楣撐在那,說閒話的斷不可能沒有。
中王妃話一出,謝慧齊也是被堵得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跟中王妃雖說最近一兩年來往頗多,但也沒到推心置腹的份上,遂也不好多說,緩了緩便輕描淡寫地道,“誰叫他們自個兒喜歡?自個兒喜歡就自個兒擔著,總比到最後娶了個不願還攪家的,一家子誰跟誰都是仇人來的好。”
“他們敢!”中王妃一聽就聽出意味來了,眉頭倒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說道什麼就是什麼,哪有當兒女的敢對父母不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