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的頭笑道,“大兄要爭氣。”
齊璞被她說得把人抱到懷裡撓她的癢,“你這小壞蛋,這是你能說的話麼?”
齊奚被他撓得咯咯笑著,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末了,齊璞還是被他父親帶進書房去了,謝晉慶也要跟著去,謝慧齊送了他們到書房門口,謝晉慶是最後一個進去的,臨進門前,謝慧齊拉了下他的手,與他道,“等會隨你姐夫來鶴心院,阿姐煮了甜湯。”
謝晉慶頓時就捨不得動腳了,背倚著門,低著頭看著矮他半個頭的姐姐笑吟吟地悄聲說,“給我煮的呀?”
“煮的奶湯,裡頭是熬得碎碎的紅豆綠豆……”可不就是他最愛吃的。
“阿姐。”
“好了,進去罷。”謝慧齊被他叫得眉眼都因笑意跳動了起來,推著他往裡進。
她也是拿他沒什麼辦法,他幾乎是不近女色,要走他師父那條道了,身邊沒人疼他,那隻能她疼了。
這一生她也許無法陪他走到頭,她能做的只能是活著的時候還是把他小弟弟寵著愛著,他別的沒有短缺了,她這裡的總歸不能少他半分。
“我等會就來啊,你等我啊,一會會就好。”進去的謝晉慶還依依不捨地回頭看,好像去的不是書房,而是山高水遠之地,必須眷眷戀戀。
他此舉逗得謝慧齊身邊幾個婆子媳婦子都忍俊不禁,低下頭偷笑了起來,牽著母親手的齊奚更是咬著嘴,笑得肩膀都抖了。
她小舅舅也是太依戀著她阿孃了,也難怪像她阿父這樣心胸寬廣之人有時也不得不為他的纏眷皺下眉。
這日二舅舅出了門,兄長們皆又都出去了,齊奚便讓丫鬟抬著繡架,搬去東堂父母辦公務的地方。
她打算這日也跟父母耗在一塊兒。
她讓丫鬟抬著繡架在後,自個兒卻抬著裙子輕巧地跳進了東堂,外邊服伺的下人們看到她來朝他們吐舌頭,也一個個當作沒看到似的撇過臉,讓她進堂去,也沒通報。
東堂是個三進門,門都是不關的,等到了最裡面的門一點風也吹不進來,快到最後一道大門時齊奚翹著腳尖邁了進去,她阿孃說得小聲的話便也能聽得清楚了。
“哥哥你看,這裡寫的,吾少……”
齊奚聽到她阿孃的嘀咕有些不清楚了,就抬頭去看,看到她娘正戳著書聲音越說越小,臉上還有著捉狹的笑,便快步飛跑了過去,“阿孃你說什麼?”
“怎地又來了?”國公夫人看到她,卻沒她那麼歡樂。
“阿父,阿孃。”齊奚視而不見,輕快地給他們施禮,“我來陪你們啊。”
“不用你陪。”國公夫人趕緊朝她揮手。
齊奚朝後頭看,聲音輕輕脆脆,“繡架都搬來了,我是來讓阿孃指點我繡藝的。”
“張繡娘呢?”
“她孩兒病了,我讓她歸家照顧孩子去了。”
“藉口!”面對來爭寵的女兒,國公夫人很是不給面子。
“不信您就去問。”齊奚笑著,這廂施過禮,人也跑到她阿父那邊去了,一跑過去就挨著他坐著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阿父,我阿孃又來打擾您的正事來了啊?”
齊國公微微一笑,偏頭把下巴擱她腦袋上磨了磨,對女兒說話的聲音也是溫柔,“奚兒可乖?”
“我乖,我等會就自己繡花,阿父您忙您的就是,只要孩兒抬起頭來能看到您,孩兒就心滿意足了。”齊奚頓時歡喜得把頭都擱她阿父胸前了,看得她娘在一旁冷眼盯她。
“夫人……”外邊有人叫。
“抬進來!”一聽人來了,謝慧齊趕緊出聲,一等下人進來把繡架擱好,她就趕人,“你去坐好。”
齊奚朝她伸過手來,撒嬌道,“阿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