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僅為了這個孩子是她看著出生的。
“誒。”若桑低下頭,笑著應了一聲。
只是隨即眼淚“滴答”地掉了下來,落在了她們相握的手上,燙得謝慧齊回過頭,把低著頭的冷豔女子抱在了懷裡。
“我知道你想太子。”
“呵……”若桑忍住了眼淚,在她懷裡輕聲地笑嘆了口氣。
想啊,是想,可也只能想了。
她天生是個沒福氣的,父母早早病逝,她入了宮,以為能熬出一片天空來,只是沒想侍候著東宮,卻把魂都給侍候丟了,自此之後,是笑是哭,是喜是悲,皆全身不由己。
她父母道她是個從小就硬所孤,殊不知他們的女兒一旦兒女情長起來,前塵舊事都忘卻,那心裡竟然只藏了一個太子,快連他們怎麼死的都不記得了。
兩人相顧無言只一會,就有內侍匆匆來報,說皇上左相他們往東宮來了。
謝慧齊趕緊起身收拾裝束,若桑也是進屋內收拾去了。
“夫人……”小麥也趕緊過來服侍她。
等皇帝見到國公夫人跟她的兩個兒子後,老皇帝站在那驚訝地看了跪著的齊國公夫人一眼,回頭看看齊國公,“你們這小夫妻還挺像。”
一樣的嫩臉。
他是時候該找國師好好談談了。
“嗯。”齊君昀見他不說平身,就指著她身邊的兩個小的道,“大的齊璞,小的齊望,都出來,見見皇上。”
“哦……”齊望特別聽父親的話,父親的話一落音,他兩手爬著就往前走,爬到皇帝的腳下,就兩隻小手抬起,再拜了一拜,“見過皇上大人,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璞頓時急了,也是爬了起來,“見過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著就愁苦著眉眼看向小弟弟,是皇帝陛下,不是皇上大人,怎麼忘了?剛才阿孃都是叫的皇帝陛下啊。
“呃……”齊望不傻,只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呆,聽過哥哥的喊叫聲後,他也知道自己叫錯了,抬頭就朝那高高在上,高得他眼睛都邁不過人影去的巨大身軀道,“皇帝陛下,齊望叫錯了哦,您要罰我什麼呢……”
“皇祖父。”跪在另一邊的皇長孫這時候也拖著雙腿有些著急地挪過來了幾步。
皇帝卻已是俯下了身,一把把齊國公府的小公子抱了起來,看著他清澈的明亮眼睛和粉嫩白淨的小臉問,“那你說朕罰你什麼好?”
齊望擔心地看了看他的手,小聲道,“我好重的。”
說罷,想跟父親說話的齊望朝他的阿父看去,“阿父,我胖了,阿孃說我現在是小豬豬了。”
現在都抱不動他了。
“嗯?”齊君昀伸過手去把兒子抱了起來掂了掂,道,“是重了。”
“皇上,我來抱著罷,您說要罰什麼?”齊君昀看向了皇帝。
皇帝這時候難得臉色柔和地朝齊國公夫人道了句“平身”,又親手把孫兒扶了起來,讓他生母若桑夫人也跟著起了,才轉身與齊君昀道,“罰他與朕一道用膳罷。”
齊望在父親的懷裡望了這個這時候與他平高的古怪老人家一眼,見老人家盯著他不放,他朝他羞澀一笑,把頭埋在了父親的肩頭,不敢再看人。
“皇上,您請進。”公公開了口,總算一群人不用在門口站著了。
謝慧齊今天按的是國公爺的吩咐,雖然穿是的國公夫人的標準裝束,但臉上沒化妝,頭髮也是梳了個非常老成沉重的貴婦頭,厚厚濃密的頭髮堆在她的腦後,顯得她整個人很是古板。
但這時候的國公夫人還不知道,因著這份古板,她的臉更是顯得有種古怪的稚嫩。
她就像一個未及笄的小女孩,此時硬生生地穿上了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