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就病倒在了床上,三日未醒,如若不是府中的大夫全力施救,靠著國公府的那一堆奇藥,這個冬天,國公府的老太君也就去了。
謝慧齊也因此,把眼淚全收了起來。
齊二夫人是不需要再進皇廟,但老婆婆一醒來,守在身邊幾天都沒出過屋子的二夫人也倒了下去。
國公府因國公府長公子的這一走,風雨飄搖。
谷殿鏵在臘月二十六日突然進了國公府,說太子被打了,且受傷不輕,現在危在旦夕。
他是來求藥的。
“太子在路上衝撞了皇后,把皇后嚇昏了過去,太醫一把脈,說皇后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子了,差點小產……”谷展鏵跟國公夫人說時,字字波瀾不驚,未有絲毫起伏,“皇上下令,讓內務府棍杖三百,鞭笞一百,宮裡說太子已是隻剩一口氣了,老夫聽說國公府有奇藥,這便就來了。”
國公夫人坐在那許久都沒動,跟著她坐在一塊的謝慧齊探出去手去摸了摸她的手,等摸到比寒冰還冷的手後,當下就站了起來,朝國公夫人福禮,“孩兒這就去拿藥。”
“舅父,可有藥單?”她回過身就問。
谷展鏵把藥單給了她。
謝慧齊帶了府中的大夫快快去藥庫取了藥來。
國公夫人這時已恢復了過來,本來谷展鏵要進宮送藥,但她已經決定由她去。
國公府的大夫跟谷展鏵的女婿將跟著她進宮。
谷展鏵臨走前慈愛地看著外甥女,看了她好幾眼,小聲地跟她道,“舅父再求你個事,若是出事了,你一併帶著餘谷走可好?”
謝慧齊笑著點了點頭。
“好孩子。”
谷展鏵一走,國公夫人也帶著國公府挑的十個丫鬟和兩個大夫進了宮去。
國公夫人自這一進宮,就沒什麼訊息了。
謝慧齊在當晚就把大郎二郎叫來,讓大郎帶了三十名國公府家兵前去谷府——現在舅父家連唯一的壯丁也去了皇宮,他們需要人護著那家老的小的。
二郎則要天天守著老祖宗和二夫人。
“別讓老祖宗伯孃二嬸她們白疼咱們一場,知道嗎?”謝慧齊跟二郎說的時候甚是認真。
謝晉慶已經不再是河西那個只會哭著總是問他阿姐為什麼的小孩了,聽了當下就點頭,“我知道呢,阿姐你放心,她們出不了什麼事。”
就是他出事了,他都不會讓她們出事的。
他也會保護她們的,也該輪到他來保護她們了。
國公府似乎在一夜之間,就得由謝慧齊一個人來當這個家了。
老太君病得甚重,每日昏昏沉沉,偶爾說話,唸的都是老國公爺和齊皇后的閨名——這兩個人,一個天天掛在她的嘴上,一個她從來不提,就是國公府的人也從來不敢提一聲。
謝慧齊在守夜時,聽到老太君哭著齊皇后的閨名說對不住時,她這才明白為何這個府裡對齊皇后這個人從來都隻字不提,就好像齊皇后死了就死了,國公府的沒一個人記得一般……
原來不是不提,只是這個府裡的老太君提起她的時候,都只在睡夢裡提。
大年過年那天,齊二夫人從床上起來了,操持起了國公府的內務,但這夜因老太君的不能起身,國公府的團年飯是在老太君的病房裡用的。
初一那天,國公府的門生都上了門來,但因長公子的不在,管事的只能在前堂招待了他們……
但初三開始,國公府嫁出去的姑娘們紛紛回府,回來給老太君請安,國公府因此熱鬧了幾天,老太君也強打起了精神起床,等到國公府家臣們的夫人來給她請安,她也是能坐一會了。
齊老太君的身子一好,謝慧齊也就鬆了口氣。
但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