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都要做。
皇帝平靜了下來,對著太監道,“傳。”
“是,皇上。”大太監抬眼,見皇上臉色平靜,迅速爬了起來往外走。
“韓伯庸的事,朕不是讓你盯著?”皇帝淡淡開口,恢復成了平時那個溫和儒雅,不怒而威的皇帝。
“回皇上,小臣只是按您的口諭盯著,不是主審他的大臣。”齊君昀淡淡道,見危險已過,鬆開了握著小未婚妻腦袋的手。
“祖母……”他鬆開了齊老太君,從袖中掏出瓷瓶來,把一瓶的白藥倒到了小未婚妻的手上。
齊老太君看著小姑娘因此疼得不斷抽氣,還不敢哭,朝她笑得可憐兮兮的,心越發的疼了起來,她眼睛看著那腫得像小山一樣高,這時候黑得發紫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扁著嘴哭的老太君,像極了受盡了天下所有的委屈。
“祖奶奶,我沒事的。”謝慧齊本來還覺得疼痛可忍,但見老太太哭得這麼難受,顧不上皇帝還坐在上面,小聲地安慰老太太,還朝她又小小地笑了一下。
這一笑,讓老太君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擦了臉邊的眼淚,扯著小姑娘的裙角就道,“回家去,咱們回家,我們不在這宮裡受罪了。”
她邊哭邊喊,說得皇座上本來臉色恢復了平靜的皇帝又陰下了臉……
又要帶回去,不在這宮裡受罪了?除了帶回去,這齊家的糟老太婆子口裡就沒別的話了?
“老太太,”皇帝陰陰地開了口,“既然來了,那就在宮裡用了晚膳再走罷,逝後……”
“啟稟父皇,”太子這時候速速打斷了他的話,抬手揖禮朗聲道,“孩兒想跟您請示,可否請太醫先來為國公府二夫人跟謝家姑娘療傷?”
皇帝聽了譏嘲地翹起嘴角,看向他,“你不是想死嗎?”
太子這時候微笑了起來,“孩兒看您不想讓孩兒死,孩兒突然就不想死了。”
皇帝冷笑了起來。
“長公子……”皇帝根本不想看齊後生的太子,轉臉就對齊君昀道,“你是嫌朕沒給你實權,所以這事你就不用給朕一個交待了?”
“難不成不是如此?”齊君昀小心地拿著祖母給的乾淨帕子小心地把藥在她手上抹勻稱了,嘴裡淡道,“您沒給小臣辦案的實權,卻讓小臣為案情全權負責,您這是抓個看熱鬧就讓他把事情擔了,皇上,請恕小臣沒這通天之能。”
皇帝看向了剛才滾進來的通報之人,冷冷地道,“就你來了?監察院跟大理寺那些個廢物呢?還有銀庫的蠢東西沒來?”
那通報之人猛磕頭,哭道,“皇上,小的這就去傳大人們來。”
“讓這些廢物東西給我馬上到,超過申時就不用來了,”皇帝淡淡道,“陳寧……”
皇帝喊了一聲御前帶刀侍衛。
“下官在。”
“超過申時,就把頭在宮門斬了,不用進來了。”皇帝冷冰冰地道。
“是,皇上。”
陳寧退出了宮門,帶人去太和殿大門口守時。
齊君昀最終被皇帝留了下來,一等皇帝鬆口,太子送了老太君,國公夫人和齊二夫人,謝慧齊速速往宮門口趕。
他甚至叫來了宮轎,親自護人,越逾把國公府的女人們送到了門口。
“外祖母,宮裡怕是要越鬧次大的了,表哥他不要緊,只要你們回去了,他沒後顧之憂,早晚會脫身回去。”一等宮門開啟,太子就把她們送到了齊國公府焦急等在宮門口的馬車上,最後對著馬車內說了一句,就讓車伕趕緊駕馬。
國公府的馬車半路遇上了俞家的馬車,俞家也帶了不少人來,本來兩方人馬在對峙中就要動手,但俞家馬車上的老姑婆一聽馬車上還有齊老太君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