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
齊國公回去後,夜間夫妻入寢後與謝慧齊說道了此事。
謝慧齊聽著許久都沒有說話。
她不語,齊國公也未再言語,夫妻倆一直沉默著。
良久,謝慧齊開了口,嗓子都是啞的,“嘟嘟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他跟他父親一樣,太遺世獨立了,一個皇帝是被權利與野心種種慾望架在那位置上的,而嘟嘟給她的感覺卻像是哀莫大於心死,在等死一般。
他就像一汪死水。
“我知道。”齊君昀拍著她的背。
她都能聽出來,而他看著那個孩子,豈能看不明白。
“他也不願意拖累奚兒?”謝慧齊在那天離開宮的時候,得了嘟嘟的一句話,他說伯孃您放心,謝慧齊聽了心如針扎,這時再想起來,更是無奈酸楚。
齊君昀這次沒有再出聲了,他輕拍著她的背,直到她睡去。
皇帝要出殯,謝慧齊第二日被請進了宮,與幾位王爺夫人還有一位公主一同主持宮務。
逝帝登基順利,之後恰逢災年,王爺們便多留在了京中,現在還在的王爺便有六個,嫁在京中的公主便有三個,現在逝帝要出殯入陵,皇族便選了幾個能幹的王爺夫人,還有最長袖善舞的一位公主進宮來操辦最後的法事喪席。
這時候,從山上請來最後送皇帝一程的天道教的道士們也進宮了。
只是國師還是神蹤難覓。
謝慧齊身為齊國公夫人的這些年都只處理內務去了,外邊的事也很少理會,尤其齊國公府這麼多年來風雨不斷,她也很少有機會出門,所以進宮來的這幾位王爺夫人和公主她見過的次數很少,一同處理宮務的話,便也由這幾個人一同處理去了,她很少有開口的機會。
如此呆了大半天,皇帝召了她去,在宮人傳了話後,那幾位王爺夫人和公主都瞥了眼她,不像白日那般把她當無形人。
不用想也看得出來這幾位王爺夫人跟公主也不喜她,這下皇帝一召見,就更不喜了。
怕是以為她給皇帝打小報告了,這幾位王妃和公主在她離開的時候都皺了眉。
謝慧齊進了現在小皇帝所居的內殿,發現她家齊國公也在,眉頭一舒,心中一寬,緊繃的臉也是舒緩了些下來。
溫尊見狀,在她請安時扶了她,搖頭道,“是我為難伯孃了。”
“是我應該的。”她該來送沉弦太子一程的,只是皇族跟她終究不是站在同一個利益體,她又跟她們沒什麼交情,排擠她是自然的,“你都知道了?”
“伯孃坐。”溫尊扶了她在齊國公的身邊坐下。
“好孩子。”他還叫她伯孃,她便還把他當孩子,“沒什麼事,今日伯孃坐一日也是在琢磨明日跟她們怎麼個搭話法,明日就會好多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就是,按身份來說,她身份比王妃公主還是差上一點的,她該主動點,今日只維持禮貌靜坐在一旁也是想看看她們什麼性格,她做這種事來歷來慢吞吞,所以這靜坐一天看在別人眼裡是受了很大的排擠冷落了。
這幾位王妃公主也就在她施禮時比較冷漠,後來當她不存在,用膳的時候也沒想著跟她一桌,但也沒出口惡言,這在謝慧齊來說已是不錯了,人家身份比你高,利益跟你不一致也就冷著你,她也不覺得受了什麼氣。
雖然在權利上來說,這幾個王妃背後的王爺加起來也抵不過她背後身邊這一位國公爺,她想拿拿喬,生生氣也有點資本,估計不少人都這麼想,所以想看她鬧起來瞧熱鬧的人也有。
謝慧齊坐下後就看了眼小皇帝。
溫尊見她目光柔和,也是眼睛溫柔朝她看去道,“那伯孃明日看看再說?若是不喜,孩兒把事兒分分,您就不沒必要跟她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