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國公府,跟過去不一樣了,小姑娘還沒適應好身份的轉變。
只是這迎頭一擊,結果就是這麼慘烈,她沒好適應好,也得趕緊適應了。
謝慧齊問明白了原因,之前的那點堵心便也散了,跟林玲溫和道,“發生過的事,不要多想了,以後有什麼不確定的,你就來問問我,聽到了嗎?”
林玲傻傻地看著她,都忘了點頭。
“好好的罷。”謝慧齊也沒再多說了,也沒立刻走,只是扶了坐著兒媳婦的躺下,“藥吃了?”
“嗯,剛吃的。”
“那睡會,我等你睡了再走。”謝慧齊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溫帕,給兒媳婦擦了臉。
話說得再多也是沒用的,兒媳婦還小,她總歸是她的婆母,她丈夫的母親,她還有精力和時間,能多照顧他們一點就多照顧一點罷。
謝慧齊等到林玲睡了才走,齊奚跟著母親回了鶴心院一路都沒話。
回了鶴心院沒多久,宮裡就來人叫她回去了。
齊奚準備要走時,謝慧齊叫下人開啟了大門,坐在廊下抱著女兒坐了一會。
齊奚靠著母親也是良久無聲。
好一會後,大門邊傳來了葉公公小聲跟宮人說話的聲音,初冬的風吹在人的身上也是越來越涼了,謝慧齊看看天色,天空格外晴朗,看起來也分外遼闊。
“做了的就是做了,不要老想著要得到什麼,”女兒也快要走了,謝慧齊低下頭看著她的粉嫩的小臉輕聲道,“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人活一天才算是一天,活過的這天也才算是自己的,莫負今朝,以後再如何也沒什麼是可後悔的。”
齊奚乖乖點頭,“孩兒一直是這般想的。”
“嗯。”到底是自己帶大的。
活得跟別人不同點,那就不同罷。
“我,”齊奚想了想也道,“我跟嘟嘟哥哥也說好了,就是他走了,我也好好地活,我答應他了,他也答應我會活很長,我也看得出來,他還有許多事未做,他也想一直清明著,倒也不是全為我,他清清白白一個人,利益糾葛少了,牽絆他的少了,沒那麼多欲望纏繞,做事也事半功倍些。”
齊奚也不在乎他沒那麼在意她,卻需要她在身邊,女人的愛,總比男人要更包容些。
“他信我,我也不想辜負他。”齊奚說到這笑了起來,偏過頭問母親,“阿孃,男人是不是總要比我們要自私些?”
謝慧齊被她說得也有了幾許笑意,摸摸她的頭道,“天性,不過你阿父也好,你嘟嘟哥哥也好,都已是極為難得的人了,也不負我們一腔真心。”
更多的男人,是名利天下要得,下半身所在的三妻四妾都想有,什麼都想得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也很正常。
人心最複雜,有最汙髒的也有最天真的,不管怎樣,都有最缺失的和最想得到的,想要得到最好的,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負不負也沒所謂,”齊奚靠著她的頭悠悠地道,“我歡喜他一場,我就給他最好的,負了也無妨,沒了我如果他能更好,也挺好的。”
謝慧齊被她說的真笑了起來,她跟她哥哥的女兒,還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骨子裡比他們夫妻倆都更豁達。
她現在無比慶幸,他們帶她去了江南一場。
看過更廣闊的天地的人,心也要大些。
林玲之事,是林府的媳婦子看她滴水不沾之後做的下下之策。
她本來是想抽出袖中藏的刀子要林玲死的,只是林玲畢竟也是身手不凡,被她撞後就抓住了對方的雙手,那媳婦子手中的刀子也就沒出來,但也因此用力過猛,兩個跌倒在地的力道過大,那已經隱於她胎中的孩子也就沒了。
那媳婦子其實也是萬分的妒恨林玲,她丈夫粗壯矮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