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項氏聽得也是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摸了摸跟著傻笑的小二郎的頭,笑著道,“難怪你阿姐防著你。”
小二郎臉紅通通,“我好久沒做了啦。”
“來,來,祖奶奶給你錢去買肉包子……”齊老太君這時候也湊趣,從身上找了個金錁子出來就給他。
“謝祖奶奶賞。”小二郎沒皮沒臉地過去拿了賞,還給齊老太君打了一個一揖到底的躬,逗得老人家眼睛都笑成了一要縫。
狀元郎一家人進了國公府,一家人都傻了眼,等到路過大前堂,說是去待家客的內堂時,楚家的小廝看著那高高寫著國公府三個大字的巍峨門府,腳都差點忘了動。
等知道這只是一個前堂,而不是所謂整個國公府後,就是楚夫人臉色也動了動。
她只是小官之女,未進京前,連官府都說得不太好,還是她娘舍了力,寫信千拜託萬拜託她父親一個在京的同僚其夫人每天教她說官府,她花了大半年這官話才說得好了一些。
但現在一見到國公府,怕露怯的楚易氏緊抓了手中的帕子深呼吸了起來,這種日子裡頭,她可莫要給自家夫君丟醜的好。
這楚易氏是個性情堅韌的,緩了兩口就恢復了鎮定,楚牙恆這時候回過頭來,朝妻子安撫地笑了笑。
這一下,楚易氏心底還剩的那點慌張也徹底沒了。
他們是國公府裡第一批來的客人,另幾位進元今日也是要來的,有一家還來得甚早,但被國公府的管事攔在了前面,等到狀元郎這一家進了門,眼看著差不多了才放了這來早了的一家子進來。
這來早的一家子一進門,早前的歡喜已經褪去了一半,一家人也拘謹了些起來,不敢跟之前一樣喜得過了頭。
這廂內堂裡,齊君昀跟老太君坐在主位,國公夫人坐在老太君的身邊,齊二夫人則坐在她的下首,而謝慧齊就讓在了老太君跟國公夫人的中間當丫頭。
狀元郎一進後堂,僕人就來報了。
等到大忻定始十五年的文狀元一進內堂,謝慧齊看到一個樸實無華的大叔走進來後就眨了眨眼,腦補了一下這位看著老實的大叔稱長公子為“恩師”的場面……
結果就是還是挺樸實的。
事實確也是挺樸實的,楚牙恆一進來就帶著妻兒跪地給國公府的老太君請安,叫道齊君昀恩師的時候也甚是誠懇,場面看著無絲毫違和之處。
但等到位列二甲的那幾個進士進來,這裡頭就已經有相貌堂堂的小年輕小夥子了,尤其中間還有國公府看中的那個打算收入囊中的女婿。
齊君昀扶持的人其實也分親疏遠近,其中有是國公府的家臣,有的是國公府的親戚,資質自然是不必說了,能考進殿試就已經說明他們要比許多人有長處多了,但這裡頭也還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
末了沒一會,二夫人就招呼著來的女眷跟她去國公府的花園走一走。
國公夫人扶著老太君帶頭走在了前面。
謝慧齊剛走在了後面,不等她言說什麼,那廂楚狀元在女眷動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碰了碰楚夫人的手,楚夫人也是笑著看各位夫人圍著國公府的老祖宗和國公夫人走在了前面,方才跟在了最後。
她跟謝慧齊差不多是同步踏出堂門的。
“謝姑娘,您先前。”
謝慧齊朝這個看著清秀柔美的婦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果然人不可貌相,狀元跟狀元夫人是一家,就是隻出自東河小縣城那種小地方,但看這應對跟腦子,比京裡那些從小就混跡如圈中的達官貴人之後並不弱上絲毫。
“我曾聽人說過,謝姑娘也是我們大忻狀元之女?”一出門,楚夫人就開了口,聲音溫柔。
謝慧齊嘴角的笑意深了,“是,不過我阿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