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也很嚇人。
林大娘“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招呼藏琥坐下,“小琥弟,你也坐。”
藏琥訥訥坐下,不敢離嫂子太近,更不敢離他大堂哥近,擠著他大哥坐下了,被他大哥推了一把:“你扭扭捏捏得像個娘們幹嘛?大嫂還生吃了你不成?你也不看你這挫樣,這肉澀得,你看大嫂下得了那嘴嗎,啊?”
林大娘差點笑出聲來。
刀家這些男兒們,真不差。
樣子不差,人也不差,腦袋更是不差。
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刀府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這些聰明的公子哥怎麼就沒出手呢?
不像他們啊?
“今兒咱們幾個坐在一起,好好說會話,”林大娘給他們倒蜂蜜薑糖茶,“大嫂今兒是真想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大哥跟我說,畢竟你們是他弟弟,讓我能再幫一把是一把,等以後各有各有的家了,你們也長大成人自己當家做主了,等那時候啊,也沒嫂子什麼事了,今兒還在家裡,有話還是跟嫂子說說吧,啊?”
藏忻看向了大堂哥,見堂哥朝他輕頷了下首,他轉頭,對大嫂道:“大嫂,分家的事,我從我爹那知道了。”
說著,他拿手肘推了下他弟弟。
藏琥有點怕見大嫂,這下見了,老鼠見貓似的,人都是縮著的。
他不是怕大嫂,就是覺得挺對不起她。
大嫂對他們兄弟們夠好了,是她進了門,他們吃的用的,才像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以前哪有那命,以前出去跟人玩都要算著手上的銀子,寒磣得要死。
“大嫂,我也知道了。”他低著頭道。
“那你們覺得這家,分是好,還是不分好?”林大娘看了他一眼,笑著問他們。
“分吧,”藏忻先接了話,“大嫂,我沒意見,大哥說我們糊塗,心裡不裝事,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們知道一點。但大嫂,知道不管用,家裡不是我們管的地方,我們只能管著我們佔的那一小塊地盤,就如我在九門,我現在是通關門的把守,通關門……”
藏忻倒了點水,在桌上給她畫,“通關門所屬東門偏北,再往北去,就是正北門,快馬半柱香,我腳力可抵快馬,過去也只是半柱香的事情。”
“通關門來回三崗,四個時辰一換,每一崗站崗之人,皆出自我手,大嫂,你懂這個是什麼意思嗎?”藏忻跟問她,但沒用她答,他就道:“意思是,這通關門是關還是開,得看我。我也不貪,往年時通關門的把守一年能收個上幾千兩,我當把守,我就收個幾百兩,其餘的就讓兄弟們分,你說,這些兄弟在我任下當職,比起在上一任把守下當職,他們聽他的多,還是聽我的多?”
藏忻說完這些,跟他大哥,大嫂搖了下頭說:“我不是沒做事,就是家裡的事,我實在管不著,你說娘,我怎麼管?她是我娘,我說句不對的,她就是打我個半死,我能奈她何?就是她有不對的地方,我能做什麼?我還能陪著這名聲跟她耗不成?我畢竟還是要往這上面走的,揹著不孝的罪名我怎麼往上走?我沒辦法跟她對著幹。”
他說完,沉默了一下,這一次,他看向了他大哥:“大哥,我知道娘不對勁,但我確實不敢動手,我怕把自己摺進去了,我摺進去了不要緊,可我是有媳婦女兒的人,我沒了,她們就完了。”
他不是小孩子,他知道他是丈夫,他是父親,就是因為知道,他才不敢隨意就拿自己去賭。
“好了,該你說了。”藏忻說完,又推了下弟弟。
藏琥愁眉苦臉,還是不敢看嫂子,“嫂子,人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
“啊?”這一下,藏琥總算看她了。
“我知道,”林大娘點了下了頭,“雪女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