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給我了。”佩梅道:“聖醫老人家去見過祖父了?”
“見過了,就是他給我們家通風報的信,你祖父從潮海閣回去,還是你瀾大爹去要的出宮牌子,你祖父回去威風得很,上百禁衛軍護著,領頭騎馬護著的是我們衛國的二品大員鎮國將軍,我們佩家就從來沒在我們家那邊這般風光過,比你出嫁那天還要風光一二呢。”佩準得意地笑。
他們宮裡有人。
今早皇帝還罵佩家公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結黨營私,佩準差點喜得笑出聲來。
這下可好,不說整個衛國天下,至少衛都的人皆知道他們背後有人了。
背後是誰?皇帝呀。
莫說以後他上朝要背手邁八字,他出去買菜,也要這般地去走,風光得很咧。
這是皇宮該為他女兒做的。
佩準喜不自勝。
佩梅見父親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握著小嘴,憋笑不已。
父親無論何時,皆有把難事當尋常事對待的本事,如今家中處境艱難成這般地步了,他還是不忘嬉笑兩聲。
以前只當父親促狹,如今看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處處皆是難以邁過去的坎,何不舉重若輕,心頭輕鬆點,人也能往前多走兩步。
她難過時,想想父親要是碰到她的情況會如何?一想到父親碰到她的事,便會怒罵兩聲,還是會該如何就如何,積極前行,從不懈怠,佩梅心想至此, 第二日便還是一同以往,做好手頭的每一件事,努力前行。
這撐著她看詡兒出了宮,送走了姑姑,每日監看天象,修繕宮人房……
“還讀了什麼書?可去藏書閣看過了?”
“不曾。”
“哎呀,吳公公也是小氣,你祖父這幾年來,可往藏書閣送了不少我們家中的珍藏,也不知什麼時候陛下能回賞給我們,我們家也就那些套,給了就沒了,後世子孫都沒得什麼傳承了。”
這是陛下的側殿,父親在皇帝陛下的起居宮殿說出這般話說,真真不怕隔牆有耳,顯然是故意說給陛下聽的……
佩梅更是哭笑不得。
爹爹當真不怕事。
父女倆見面,因著殿裡沒站外人,有說不完的話,不一會三娘抱來了賬本,打破了父女之間的其樂融融。
三娘只抱來了賬本,不見食盒,見太孫妃看向她,三娘小心放好賬薄,跪在地上道:“您一早做的饅頭小菜,回屋換了身衣裳,出來經人催促兩聲,我們就都忘了,也是奇怪,我回去問了催促的宮人,她說她也不知為何著急,就嚷嚷了兩句,奴婢覺得奇怪,她平時不是這般性情,怎地今早您都沒急,她就急了?是以,那吃食我就沒拿過來了,也沒讓宮裡人去碰,自作主張,讓她們倒了。”
說至此,佩梅也領會了她小心為上的意圖,將將想頷首認同,卻聽三娘又道:“可細妹拿去給宮裡的野貓吃,那野貓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