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已經失言了的她能壓下的,是以,她連忙回道:“不用了,這等大事,我知會了你,就等於知會了她一樣,我宮裡還有宮務等著我回去處置,我來鳳棲宮也有一陣了,等了你近半個時辰,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見吳公公了?”丁女淡淡道。
又拿那個老閹官嚇唬她。
王昭儀被她話裡話外地擠懟著,就跟過去皇后還在的時候一樣,她在丁尚宮大人的手裡翻不出花樣來,王昭儀又惱又無奈,也知自己迫不及待來幫人打頭陣的事惹怒了這個第一個女官,這女官在拿針扎她呢。
不過,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皇后死的時間一長,新的皇后上位,誰還記得舊皇后是誰?
到時候看她不狠狠收拾這丁女!
“也不是不見,”人可以暫時輸一次,氣勢不能輸,王昭儀也淡淡道:“我這不,宮裡宮務在等著嘛,畢竟現在宮裡還在服喪,各處要用的喪布也不全,我這邊還要回去著人整理一番,也好把清單給送到你這裡,讓……小太孫妃娘娘過目,恩准。”
“那,那個目擊證人,還請昭儀娘娘等下把人送過來,還是說,您已經把人帶過來了?”丁女無視她話裡的陰陽怪氣,道。
這下,王昭儀又氣又急,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嗎?用我的人作甚?你們鳳棲宮的事,用你們鳳棲宮的人,我那個麻雀小宮,才幾個人?”
“您宮裡的人不是親眼看到了嗎?”
“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王昭儀反擊。
“是,可這事,涉及侍衛,是尚方監的事,不說了,昭儀娘娘有事,奴婢就不耽擱您了,奴婢這就送您出去。”
尚方監的事,只要尚方監想問,不管哪個宮的人,經尚書監傳問,都得過去。
王昭儀沉不住氣了,近乎被丁女押著一般,被人虛扶著請出了小殿,她咬著牙,等到快出大殿門口要出宮門的時候,她半偏首,垂頭看向腳下不遠處的一方,輕聲和丁姑姑商量道:“要不我宮裡那人的事就算了,吳公公要是問,你那邊的人想必知道的比我們多,就用你們的,我這邊的話……”
兄長升官之事,就斷在她手裡了?王昭儀有些不甘心,到底是狠不下心,斷了貴妃娘娘那邊的路子,是以,她在略微一遲疑之後,用近乎蚊吟的聲音細聲道:“大不了我這邊以後有個什麼事,我先跟你這邊通個氣,不多,就兩三件,兩三次,這情就還了。”
丁女偏頭,她的手還虛扶著王昭儀的手,眼睛卻是已越過王昭儀的身子,看向了王昭儀的另一邊。
出了候客的大殿,就是鳳棲宮的大宮門,走到宮門的這段路,就左右各三的六個大柱子,可丁女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處有雙耳朵,在尖著聽她們說話。
她沒回話,手扶實了王昭儀的手,在王昭儀的手臂處,用衣袖攔著,在下面劃了個“六”字,又在王昭儀耳邊道:“隔牆有耳。”
隔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