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天打雷劈的事,顧辭看著不像這種缺德人。
顧辭怡然反駁,“那肯定不是,主要是怕你無聊,給你講講你可能想知道的八卦,打發時間用。”
路梨矜一噎,她倒真是想知道的,只是不喜歡打聽事兒。
“這長夜漫漫的,你說是吧?”顧辭捂著嘴打起哈欠,半調侃地講,“甄樂的傷你是真不容擔心,她父母都是軍人,有軍籍,我聽她說自己本來是要讀軍校的,後來沒去,但本科時代還是去當了兩年義務兵,就剛剛那種飛。葉子的毒蟲,她打底能打兩個。”
“……”路梨矜手肘支著車窗撐腮,嘟噥了句,“那也不能表現的漠不關心吧?”
顧辭點頭表示認同,“你是對的。”
這種想法在又熬了小半個鐘頭,甄樂從派出所裡走出來時被徹底打破。
三個人迎上去,楚淮晏還真就帶了醫療箱。
“你帶這個幹嘛?我這都要癒合了好吧?”甄樂舉起手上的右手對大家示意,手背上的血痕表面已經凝固,不算長的一道,看著猙獰。
楚淮晏不由分說的遞到她左手邊,“拿好。”
甄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行行行,在你家小寶貝兒面前展示下貼心是吧?”
“……”侷促立在旁邊的路梨矜愕然,又很快接受了現實,她和楚淮晏那些事都擺在面上,甄樂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沒什麼大事,那群人飛。葉子嗨了,還給陪唱的小姐灌酒,意欲不軌,現在都行政拘留了,我這算是見義勇為。”甄樂拎著醫藥箱,朗聲解釋。
路梨矜如釋重負般的撥出口氣,望著甄樂明豔漂亮的臉,認真講,“謝謝。”
“啊別。”甄樂搖頭回絕,肅然道,“你不用謝我,更不用謝楚淮晏,因為我當時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你的臉,今天換了任何一個女孩子在那裡,有危險,我看到了,都會出手相處,無它,仰不愧於天而已。”
甄樂穿了高跟長靴,不過高路梨矜半頭而已,她站在路燈光暈的邊緣,明眸善睞,擲地有聲,“我愛我腳下的國度,會盡可能的制止所有我能看得到的不法行為,拼盡全力去維護它。”
祖輩和父輩為了這片土地拋頭顱、灑熱血,就理所當然的敬愛,得到更多的權勢,又再回饋。
風彷彿都繞過這條長街,闃靜中路梨矜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們不順路,讓楚淮晏送你可以嗎?”甄樂笑著徵詢路梨矜的意見。
路梨矜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帝都很大,折騰到凌晨三點半,總不好再讓孕婦多為自己當一程司機。
時隔近五個月,再度坐上楚淮晏的車,路梨矜自覺的選了後座。
“想去哪裡?”楚淮晏淡淡問。
路梨矜答,“都可以。”
車窗被降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探到窗外,一點猩紅暗夜裡明滅。
楚淮晏輕嗤,“那就慢慢想。”
兩支菸的時間,路梨矜依然沒能選好地點,寢室的門禁是十二點,她往日很少接回不去兼職,偶然耽誤了,會夜宿在李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