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路梨矜在翻雲。覆雨的間隙裡很輕的別開頭,那種絕望的自我唾棄感又一次翻湧至心間,被楚淮晏捏著手指的小動作壓下去。
影片的最後女人同丈夫在岸上相見,女人告知決定去報警的丈夫,青年沒有死,並坦白他們曾在船上偷情的事實。
開場的那輛車停在十字路口,拋錨般的不動。
壓抑到喘不過氣的一部影片,時刻在拷問著人心,與路梨矜幻想中的法式浪漫情懷毫不相干。
路梨矜在電影結束時滾動的英文字幕裡終於看清楚導演的名字,羅曼。波蘭斯基。
“他的
第一部作品。”黑暗中星火明滅,楚淮晏點了支菸,像是看穿她的心聲,幽幽答,“好像是一九六幾年拍的。”
“……”路梨矜偏頭,藉著香菸的猩紅看向他,難以置信地問,“所以你其實看過了?”
楚淮晏輕嗯了聲,“看過英文版。”
所以他就這樣沉默而認真的,陪她看了一個半小時的電影,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誰的生日。
小時候爺爺常對路梨矜說得一句勸誡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千萬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事物身上”,她被這句話禁錮許多年,以至於偶爾的玩樂都覺得極具負罪感,常常熬夜或早起來彌補。
長大後才逐漸從其中掙脫出來,樂得揮霍的時間,怎麼能叫浪費?
所以是不是可以拿來反證,最最起碼,楚淮晏是喜歡在自己身上花費時間精。力的。
這樣的念頭讓路梨矜心潮澎湃,有什麼東西快漫溢位來,急需宣。洩口,她在楚淮晏將煙從唇邊挪開的時刻,迎頭吻了上去。
這不是路梨矜第一次吻才抽過煙的楚淮晏,他抽的煙其實並不濃烈,尼古丁的氣息清淡,唇齒糾。纏後近乎消弭殆盡,可還被嗆到了。
“梨梨。”楚淮晏把煙挪遠,單手託著小姑娘圓潤翹。挺的臀,這種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很難不讓人生出旖。旎的念頭來。
路梨矜也後知後覺地感知到某處的變化,扶他的肩頭咳嗽著站起來,“我去拿蛋糕。”
“打火機借我一下。”路梨矜沒開燈,藉著手機電筒的微光把蛋糕搬運到了茶几上,她回身,衝楚淮晏攤開手掌。
磨砂質地的打火機盒被放進來,燭火能照亮的範圍不大,倒映在眼底,有細碎的星光閃爍。
“讓我們祝28歲的楚淮晏生日快樂。”路梨矜佈置好一切,坐回他身邊,清唱起了生日歌,她有一把天生的好嗓子,軟糯甜美,吐字清晰。
楚淮晏藉著那抹火光看她清秀的側顏輪廓,小姑娘唱生日歌已經超脫了認真的範疇,堪稱虔誠。
以至於楚淮晏有點兒不忍心告訴她,自己在七歲不相信聖誕老人的同時,就不許生日願望了,平時他連佛都不拜,難道還會指望對方大發慈悲?
“你許了什麼願望呀?”路梨矜眨著眼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