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垃圾桶慢條斯理地修剪起指甲。
細弱的聲響在耳旁蕩,路梨矜側目望過去,發現楚淮晏正在用指甲刀背後的挫甲面打磨。著手指邊緣,直至磨到與遊離線持平才停下。
楚淮晏的手非常漂亮,骨肉勻稱,手掌寬大、手指修。長,骨節恰到好處的分明,用力時會有青。筋若隱若現的浮起,路梨矜從前沒察覺到自己其實是手控,光是盯著楚淮鹽的手就會怦然心動。
喜歡與他牽手、喜歡他手摸到自己,喜歡他夾煙和掌控方向盤時鬆弛懶散的姿態。
楚淮晏打磨得相當精細,每根都沒放過,細緻到路梨矜開始懷疑有沒有這個必要。
“改做蠶寶寶了?”楚淮晏終於修剪好,伸手,拽著被角輕扯。
路梨矜的手輕輕地往胸。膛處擋了下,觸到炙。熱緊實的肌膚,指。尖驀地蜷縮起來,咬著唇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楚淮晏用力直接拉開被子,輕車熟路的把她抱起來走出臥室,帶進衣帽間。
路梨矜朦朦朧朧間並不明白他要做些什麼,夏日的薄睡裙根本阻隔不了滾。燙體溫,快被燒化了。
“還記得梨梨穿過我哪件襯衫嗎?”楚淮晏低頭,在她耳畔低吟,“自己拿出來。”
這人的襯衫很多,按照色系排布,路梨矜憑著記憶在一眾黑色襯衫裡迷濛的挑著,隱約記得是件袖口有黑色刺繡紋路,內領用金線繡了“yan”的。
“這個?”她不肯切地呢喃。
楚淮晏懲。罰似得咬她的後頸,感知著懷中人的顫。慄,“我要是梨梨的話,絕不會記錯,是這件。”
他精準的選出件黑襯衫,命令道,“穿它。”
路梨矜扶著楚淮晏的肩頭勉強站穩,身前的軟。團被揉了兩把,人還在昏沉中,不解其意地“唔”了下。
楚淮晏也不催促,他直接上手幫忙換,睡裙被剝掉,衣帽間中有面巨大的落地鏡,映出白雪和還未綻放的紅梅。
男士襯衫寬大,直接套頭就好,卡在大月退中端,變成新的“睡裙”。
“之前就想看你這樣穿了。”楚淮晏眸光一黯,撥出長髮,又吻了上去。
路梨矜仍未掌握接吻的全部技巧,被親的五迷三道,缺氧而昏沉,軟糯問,“什麼時候?”
原本就大開的領口被往下拉,楚淮晏彎腰,薄唇口允住紅梅,讓它在溫熱的口腔裡盛放,路梨矜站不穩,急切地去找尋支點,被十指緊扣著抵上衣櫃。
楚淮晏不會告訴她,三月某個收購案出了點兒問題,他連著熬了兩個大夜,在回帝都的飛機上小憩。
那不是他第一次夢到路梨矜這個小沒良心,卻和之前都不一樣。
他夢到了初見的那個雪夜,她穿自己的襯衫,燒得周身泛粉,倒是還會要人抱,然後他很不做人的撕掉了這件礙事的襯衫。
瘦長的手指描摹過女孩子漂亮的眉眼,捻過圓。潤耳垂,順著流暢的頸線一路往下,觸到翩躚與飛的蝴蝶骨,再到精緻的腰窩,所過之處烈火燎原。
“你可以把燈關掉嗎?”路梨矜的呼吸紊亂,斷斷續續地憋出這句。
“不行。”楚淮晏無情地拒絕了她,喑啞講,“因為我想看,梨梨很美。”
上好的甜白釉,燈光晃下來,美玉無暇,水瑩厚如堆脂,那件高定的黑襯衫還半掛在路梨矜身上,只是徹底缺失了遮擋作用。
長髮如瀑,垂絲在指尖縈繞又墜落,路梨矜整個人都陷入了某種混亂。
她想起年幼時喜歡的蹦床,只要站上去,起落就再也由不得自己全然掌控。
指。腹帶著薄繭微微粗糲的部分準確的觸碰到外露最細。嫩的部分,路梨矜像是把拉滿的弓,蹦床的彈力向上,指腹則在轉著圈,催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