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楚淮晏利落的揮舞香檳瓶子砸向椅背。
巨響、水花噴濺。
“各位,請為我的小梨矜讓一條路出來。”楚淮晏語氣低沉含笑。
路梨矜幾乎是同一時間掀了頭紗,提裙角朝楚淮晏飛奔。
這刻大腦放空,什麼都無所謂了。
滿心滿眼都只有楚淮晏,僅此而已。
路梨矜被接住了,栽進木香混合苦艾酒的懷抱裡。
耳朵被捂住,議論都隔絕。
厚重的毛呢大衣裹住外露的肩頸。
楚淮晏攔腰公主抱她。
臉埋在溫熱胸。膛,細嗅著楚淮晏身上的香水味,路梨矜閉著眼,宛若置身於滿是松木和廣藿香的森林中,火焰蔓延燒過來,點燃了手中結霜的苦艾酒。
“你好好聞啊。”她咬耳跟楚淮晏講。
楚淮晏氣笑了,無可奈何地回,“你是準備氣死我嗎?”
在帝都,沒人敢攔楚淮晏的路。
這的確是化妝師見過的最離譜的紅事現場。
出軌的未婚夫,眾目睽睽下被橫刀奪愛的未婚妻。
當談資可以說上大半天,但註定沒人能拿楚淮晏開玩笑,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必須緘口不言。
楚淮晏的步調很穩,懷抱裡並不顛簸,路梨矜沉默地縮在其中,竭力汲取他的體溫和氣味,想多留住一些。
白紗裙襬極地,路上行人無不側目看著這對“逃婚鴛鴦”。
過了幾分鐘或是一世紀,刺眼的日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暗,路梨矜扶著楚淮晏的肩頭站穩,四下環顧,才發現自己正處於兩棟建築的夾縫中。
高樓間隔出了個暗巷,冬季日頭低,他們站在牆下暗處,陰冷蕭瑟。
下頜被捏住,楚淮晏扣著她,逼迫路梨矜仰頭與自己對視,黑眸深邃,
外套抵禦了寒風和貼靠牆壁的冷意,路梨矜眼眶微紅,嘟噥著,“你說過你不會生氣的。”
楚淮晏勾唇,緩緩道,“我反悔了。”
路梨矜伸手去抱他,踮腳讓自己湊的更近,鼻尖差幾毫米就能貼上,溫熱的呼吸纏。繞著。
“好玩嗎?”楚淮晏薄唇開合,骨節分明的手撥開外套,揉上渾。圓豐。盈。
婚紗裙是抹。胸款,他不費吹灰的摸進去,軟而大,五指分開才能勉強掌控住全部。
“唔。”路梨矜沒有躲避,只是發出微弱而紛亂的喘。息。
布料被卷下些,寬大的手掌輕輕拍打著軟雪,雪頂紅梅顫。慄盛放。
路梨矜帶著哭腔呢喃,“好痛。”
她理應感到屈。辱與冒犯,然而實際上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異樣的期待令她順從。
“忍著。”楚淮晏端水平穩,又扇了幾下左側,直到路梨矜的淚滑過臉頰,滴在他手背,才堪堪停下,“倒是會叫。”
他沒什麼情緒的幫她整理好衣服,轉身走向巷口,車已經停在路邊等了很久。
路梨矜無措地裹緊外套,看著他走進日光裡,下一瞬,楚淮晏驀地回頭,又走向她,踏碎滿地光斑。
“你。”路梨矜抽泣,吸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