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有過幾次書信往來,信箋內容我不知道,但這個動作本身就挺耐人尋味了不是嗎。”
當初誰都以為謝斐失勢被貶江州,而謝騰才是那個如日中天的長子,所以謝雨薇暗地裡幫著策劃了一場刺殺,來向謝騰示好也並非不可能。
這次輪到謝斐遲遲無法落子,他聽著徐晗玉的話,思緒紛紛。
“她最後將線索引到盧寶科頭上,一來是線索真的指向盧府,二來恐怕也是希望你主動和盧寶科撇清關係,免得在和謝騰的爭鬥中牽連到他,這前手後手都想好了,你姨母布的這個局可真是精彩。只是我當時想不明白的是,她既然有心向謝騰投誠,直接和你斷了來往不就行了,何必面上還裝作姑侄情深,若是她的確顧念這點情分,何不繼續賭你,畢竟當時你也不是一定就翻不了身。”
“也是直到現在,我才從她的這個舉動之中窺到一點蛛絲馬跡。這世上,有些人對你不好,是想害你,而有些人對你好,也是想要害你,這後者沒有一點深仇大怨是裝不出來的,你能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怨?只能從你母親身上去想了。
那枚棋子謝斐是找不到地方落了,“我出去一趟。”他將棋子扔回棋盒,起身離開。
這夜極深了謝斐方才回來,難為孫錦兒不知從哪裡打聽到謝斐外出的訊息,眼巴巴在門口等著。
謝斐回來的時候面色看不出情緒,孫錦兒湊上前去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謝斐無視掉走開。
她呆呆愣在原地,打了一日的腹稿一句話都吐不出來,在寒風裡等了一夜,身子凍得瑟瑟發抖,可再冷也沒有她此刻的心冷。
謝斐大步走進徐晗玉的臥房,她此刻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忽然臉頰一痛,徐晗玉驚醒過來,“謝斐,你這個混蛋,你在幹嘛!”
睜開眼,只見謝斐坐在床邊,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徐晗玉嚇一跳,“怎麼了?”
謝斐傾身抱住她,“她在我母親的墳上放了惡符,寺裡的師傅說這是讓亡靈不得轉世的詛咒。”
竟然真如她所猜的那樣,這謝雨薇同慕容燕也不知道有什麼深仇大怨。
“現在想想,幼時她總是嬌慣著我,每次我做了錯事她也從不怪我,還在父親面前為我說好話,原來全是裝的。”
徐晗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靜靜任由謝斐抱著。
其實他們兩個都不是相信怪力亂神的人,那個所謂的詛咒能起到的效果也更像是無稽之談,但是這裡面所透露出來的人心叵測還是讓身處局中的人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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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錦兒在謝府宛如一個透明人,別說謝斐的面她見不著,就連玄蒙也躲著她。
她倒是想來見見徐晗玉這個謝斐的寵妾,可惜有過顧濛的經驗,謝斐早就讓人防著她,是以她竟連徐晗玉所住的院子都進不了。
孫錦兒本就不是能受氣的性子,她收拾不了徐晗玉,徐晗玉身邊的丫鬟也收拾不了嗎?
恰好她在院子門口碰見個不長眼的竟從她身邊躲著走過去。
“站住,”孫錦兒冷冷地說,“瞧見府中的夫人都不行禮,你還有沒有規矩?”
那丫鬟膽子小,被她這麼一嚇,連忙回道,“奴婢、奴婢是玉夫人身邊伺候的。”在謝府中,但凡是玉夫人身邊的,連管事都要敬三分,她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自己的身份,話一出口就暗道不好,這可是燕王妃。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孫錦兒果然立刻火冒三丈。
上前便甩了這丫鬟一巴掌,孫錦兒身邊的奶嬤嬤趕緊拉住她,“王妃,你忘了王爺最討厭你做這等行徑,何況這個玉夫人連那位都拿她沒辦法,我們何苦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