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我要謝你的事情也不止這一樁了,當初德妃抓住我和謝斐私會的證據不放,還得多謝你挺身而出幫我擋了去。”
顧濛喉頭一下有些腥甜,當初竟是她和謝斐私會穢亂宮闈?可笑啊,可笑她竟然為了救謝斐傻傻地犧牲自己的名節認了。
她心頭激盪,一口淤血吐了出來,眼眶通紅,噙著晶瑩的淚。
徐晗玉瞳孔微張,她也沒想到顧濛竟然這麼受不住刺激。好些準備好的刻薄話又咽了回去,畢竟顧濛可沒有她這般堅強的心臟。
等顧濛平復下來,她緩了語氣,“我就是這麼一個討人厭的人,真是麻煩你多擔待了。”
“你為什麼同我說這些?”顧濛啞聲問,“如你所言,謝斐的心裡只有你,你只需要安心等著他允諾給你的正妻之位便行了,何必來激怒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幾年不見,顧濛也變聰明瞭,看來大乾的名利場也不是好待的,把她的城府打磨得再不似當年會輕易被她擺弄的顧子書了。
徐晗玉收起臉上的嘲弄之色,正色說道,“我說的這些自然都是真的,但也的確是我不稀罕的。”
“我不想要嫁給他,我說這些是希望你能幫我離開他。”
顧濛抬起頭,探究地在徐晗玉面上搜尋,想要知道她此刻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她此刻和方前的刻薄輕浮判若兩人,凜然又似當初大權在握的景川公主模樣。
“為什麼不願意?他對你這麼好,我從來沒有見他對誰這麼好過。”顧濛低聲說,眼裡既有對徐晗玉的欽羨也有對自己的可憐。
徐晗玉也垂下眼,他愛她、寵她,這就是對她好嗎?
“汝之蜜糖吾之□□。”
徐晗玉的話說的如此冷靜,顧濛心裡已經信了九分,可是她想了片刻,還是搖搖頭,“我幫不了你,如你所說,我在謝斐心裡其實並沒有什麼位置,若我幫了你,恐怕我明日就要從燕王妃這個位置摔下來,我自己無所謂,可是我不想連累顧氏。”
“顧氏?當初他們將你扔在北燕的時候有顧忌過你嗎,那時可是我救的你。”
“是,你救過我,我很感激,可是我真的無能為力。”顧濛苦笑一聲,她丈夫的寵妾求她幫她離開,可是她卻不敢。
徐晗玉轉了轉手上的玉鐲,顧濛比她想的要理智的多。
“我知道你的顧慮,也不想連累你,我這裡有個想法,你不妨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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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新歡玉夫人真是好大的能耐,據說當著王妃的面同王爺卿卿我我就算了,還跑到王妃的屋子裡一番譏諷,將燕王妃氣得當日就回了元都。
這些小道訊息在江州不脛而走,不少人背地裡都在議論燕王這位受寵的新歡,不同於之前春江坊的頭牌翠穎,燕王是夜夜讓她給大家表演助興的。這個玉夫人還從未在大家面前露過面,不少官員家眷遞了拜帖都石沉大海,人家誰也不見,誰的面子也不給。
甚至有人酒桌上還將這些傳言當作笑話說給謝斐聽,說他不僅寵妾滅妻,還懼怕這個氣勢洶洶的小妾。
謝斐聽了便過了,一概不理,只是偶爾當作笑話講給徐晗玉逗趣。
到了三月間,春風漸起,謝府又來了兩位新的客人。
一位是謝斐的姨母,長公主謝雨薇,另一位竟然是謝斐的第一位燕王妃孫錦兒。
按理說孫錦兒這個燕王妃的位置可是她爹用播州一座城池換來的,她又佔了一個先,可是眾人提起燕王妃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顧濛,這不僅是因為謝斐同顧濛的愛情傳說在民間廣為流傳,更是因為孫錦兒為人實在是太差了些。
容貌一般也就算了,為人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