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她身邊的一顆棋子,她現下和劉琛合作,少不得要這麼一個傳信的,何況用的也還算順手,這次回來她求著想要繼續留在侯府,她也就同意了。
“她的確還有別的主子,這事你知道便算了。她主子允諾我的好處還沒兌現呢,可不是打發她的時候,你今後對她客氣一些,就當養個閒人,她於我還有些用處。”
秋蟬聽到她還有些用處,腦子裡轉了幾個念頭,嘴裡便應下了,只心裡打算今後要好好盯緊她的一舉一動,不讓她有機會害了郡主。
“對了,郡主,剛剛你還睡著,林姨娘身邊的香君送了張請帖來,說是明日林姨娘過壽,請你賞臉去吃個席面。”
這林姨娘平日裡怕她還不及,無緣無故地,請她吃什麼席面。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裡可有發生什麼事嗎?”
說到這個,秋蟬又開啟了話匣子,“郡主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侯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正經事一點沒做,成日裡不是大宴賓客就是去外面眠花宿柳,連著納了好幾房姨娘,其中有個杜姨娘最是出挑,還懷了身孕,老爺寵得很。”
徐晗玉冷哼一聲,“我這個爹倒是慣會給自己找樂子,他這般行事,難怪林姨娘破天荒要請我去給她賀壽了。”
“這林姨娘無事不登三寶殿,估計指望郡主給她出頭呢,要我說就讓他們狗咬狗,反正別挨著咱們松間院就行。”
徐晗玉沒說話,吃了兩口米粥,便沒了胃口,秋蟬皺皺眉,有心叨嘮兩句,又怕惹煩郡主,只得過去收拾。
徐晗玉用手帕揩拭嘴唇,抬起手腕,裡衣袖子落下去,露出一截潔白的小臂,“咦,”秋蟬眼尖,瞄到徐晗玉小臂上的傷疤,“郡主手臂上何時多了個疤,看著倒像朵梅花。”
徐晗玉低下頭望著這傷疤,呆愣了一會兒,“不是什麼傷疤,是用特殊的顏料所畫,過段時間便消失了。”
好端端地給自己畫個傷疤作甚?秋蟬有些疑惑,而且這傷疤看著甚是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秋蟬還想再問問,徐晗玉卻用袖子將手臂蓋住,不欲多說。
“你叫個丫頭去知會林姨娘一聲,就說明日我去給她做這個壽。”
這邊林姨娘得了徐晗玉的回覆,知道這是表明她願意管這事,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一半,這下那個賤人可有苦頭吃了!
“香君,那個賤人的帖子送過去沒有?”
“姨娘放心,我親自去送的,她還以為咱們服軟了,趾高氣昂的,明日且等著看她的好戲吧。”
林姨娘冷笑兩聲,那杜氏現在在她看來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姨娘
“郡主這一路凍著了吧,快再加幾塊炭火。”林姨娘連忙出聲招呼。
徐晗玉見主位旁立著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齡女郎,還挺著個不小的肚子,心知這便是那杜氏了,也不惱,笑盈盈在一旁坐下,眾人隨之落座。
這杜氏出身風塵,同承平侯一夜纏綿,就給懷上了。母憑子貴,抬進府來不過半年,還從未見過徐晗玉,府裡的姨娘瞧不上她,不多與她來往,是以府裡的事情她並不很清楚,就連徐晗玉回府她也是今日才聽說。
她來這裡坐了半日,一旁的姨娘全都不搭理她,幾個表姑娘更是瞧她不起,她心下正窩著火,突然進來個清貴高雅的女郎,那些對她愛答不理的姨娘、表姑娘們見了這人馬上換了一張面孔,就像乍然見了主人的狗,一個個恨不得衝上去搖尾巴。
看這情形,杜氏暗自猜想她應當就是承平侯府的嫡小姐景川郡主了。
據杜氏這些日子得知的訊息,承平侯膝下空虛,只得一子一女,嫡長女是先頭的夫人所生,自小體弱多病。這夫人後來為了生兒子難產死了,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