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裡有迷藥,謝斐捂住傷口神色震怒地望著她,彷彿遭受了不可思議地背叛,他緩緩跌落在地。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她這樣騙他。
他是不是真的對她太放縱了,才讓她有這樣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他,他滿心歡喜地捧著一顆真心到她面前,她卻棄若敝履,她怎麼敢這樣對他。
秋蟬趕緊進來,見到謝斐跌坐在牆邊,也並沒有如何吃驚,倒是謝斐的眼神實在讓人害怕。
她方才結賬的時候,便看見謝斐身邊伺候的那個小廝守在門口,心知謝斐定然來尋公主了,便拖著掌櫃的遲遲未進來。
這兩年,公主叫著謝斐的名字從夢中哭醒的夜晚不知多少,她知道公主心裡有他,如果他能給公主幸福,她也會感激他的。
可惜,公主不願意。
“他身邊那個叫劉玄木的是不是在外面?”
徐晗玉所料不錯,秋蟬點點頭,不僅是劉玄木,還有那個嘰嘰喳喳的白谷也在,雖然是喬裝打扮的,但是她認得出來。
那就好,劉玄木和白谷武功都不錯,這一路應該還有別的暗衛護著,徐晗玉看著動彈不得的謝斐,內心不忍卻依舊故作冷淡地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手下留情,日後再見,你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會再輕易放過你了。”
謝斐身子麻痺,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死死地盯著她,就像是一頭走投無路的困獸,卻不願意束手就擒。
徐晗玉深深吸一口氣,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謝斐心中恨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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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斐再醒來,已經在南楚的軍營中了。
徐晗玉可真是下了死手,生怕他中途醒來再去找她嗎?呵,謝斐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極了,可笑又可悲。
他呆呆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上藥,胸口的傷眼看快要好了又潰爛開去。
“聽說我有個兒子要死了,我來看一眼。”謝虢的聲音從帳外傳來,謝斐連眼皮都懶得抬。
“喲,看這樣子是快了。”謝虢說著,樂呵呵地拿起劍鞘往謝斐的傷口處用力一戳,謝斐沒忍住痛撥出聲。
“咦,這不是沒死嗎?”謝虢瞪眼說道,似乎對謝斐還活著這件事很是不滿。
謝斐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臭小子,不就是個女人嗎,怎麼栽一次不夠,還要栽第二次?你莫不是真要學那個淳熙帝為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死吧。”
“哈哈哈,那也不錯,沒有皇帝命,卻得了皇帝病。”
謝虢自顧自說了半天,謝斐也沒理他,他心裡不爽,上前一把扯住他扔在地上。
謝斐陡然被摔在地上,經歷這麼一遭,傷口崩開來,血染紅了裡衣。
不過他並不在意,謝虢顯然也不在意。
“小子,你知不知道當初你老子怎麼神機妙算,早早將邊防圖換成了假的?”
謝斐總算有點興趣抬眼看他。
謝虢又是哈哈一笑,“你頭一次寫信給老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算是栽在這個女人手上了。”
“那小丫頭雖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至於能把你耍的團團轉,可惜啊,你的心被豬油給蒙了,只想著怎麼娶人家,哪裡會去想想人家到底心裡有沒有你。”
謝斐的眼神沉下去,他爹說的沒錯,可不就是被豬油給蒙了心嗎。
“邊防圖一事老子以為你吃夠虧了,嘿,沒想到啊,去金都夾著尾巴過了幾年都沒能讓你變聰明點,同一個坑閉著眼睛又他媽的跳進去了,嘖嘖嘖,真是讓老子歎為觀止。”
謝斐實在忍不住了,爆喝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