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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幾天不小心打碎了阿爹的一個花瓶。”王儒軒小聲地說,這件事他還偷偷瞞著呢。
“啊?你竟然打碎了丞相的花瓶!”徐晗玉捂住嘴一臉害怕,“難怪大伯孃要我吃了你,你成日裡在府中不是吃就是玩,還打碎府裡的花瓶,一點用也沒有,大伯孃肯定早就煩了。”
“那、那怎麼辦,”王儒軒心智就如同一個幾歲幼童,徐晗玉說的言之鑿鑿、繪聲繪色,他不知不覺就被她帶進去了。“我的肉不好吃的,仙女姐姐你別吃我!”
徐晗玉安撫地笑笑,“軒哥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吃你,這樣,我們玩一個遊戲,明日裡我去大伯孃那裡幫你說情。”
玩遊戲好,他最喜歡玩遊戲了,王儒軒兩眼放光,按著徐晗玉說的一一做了。
翌日一早,徐晗玉束起婦人發,大清早便去給王丞相同吳氏奉茶。
丞相府的老夫人去歲便去了,府裡的大小事務都是吳氏在操持,不過徐晗玉進了門,於情於理中饋的事都得交給她。
吳氏心裡是不怎麼情願的,這些年丞相府沒有女主人,她盡心盡力服侍老夫人,奉承小叔子,好不容易如今有了些實權,還想趁這兩年給欣娘說個好婆家,哪裡想到會半路殺出個少夫人,還有個公主的名頭。
心裡實在是不得勁,憋著尋個由頭挑點錯出來。
王丞相獨自坐在上首,吳氏坐在他左手旁的法,若貿然接過中饋恐耽誤了府裡的事,大伯孃經驗豐富,辦事周全,還需要她多加指點才是,日後我幫著大伯孃分擔一些,不需她太過勞累就是。”
王介甫聽了她一席話,點點頭,原本以為她身為公主定不願意屈居在吳氏底下,現下見她卻如此知進退,也就更加放心了。
吳氏心裡的疙瘩也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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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陽城
謝斐獨坐在院中,就著皎皎月色飲一壺陳年佳釀。
“二哥,怎的你生辰還一個人喝悶酒!”謝遊不客氣地坐到謝斐對面,拿起酒壺給自己也斟了一杯。
他今年剛滿十六,是謝虢的殿出來後便陰沉著臉,回府後便將徐晗玉喚到跟前來。
徐晗玉淺淺一笑,“不知公爹喚我來有何事?”
王介甫將手旁的茶杯揮落在地,瞪眼瞧她,“你和陛下是怎麼回事,他今日跟我說他要納你入宮?”
“你與陛下牽扯不清,卻哄騙老夫把你嫁給了軒哥,景川公主,好深的心機!”
徐晗玉早知道瞞不過他,不過木已成舟,他再如何生氣也沒用了。
“事先隱瞞是景川的錯,但景川也是無可奈何,請丞相相信,景川從無攀龍附鳳之心,日後必定一心一意做好王家兒媳。”
她倒是坦誠,可王介甫心裡依然梗著,若早知她是陛下看中的女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接這個燙手山芋。
“事已至此,景川同丞相一榮俱榮,一瞬俱損,陛下再如何氣惱,也需要仰仗丞相為他周旋朝堂,這檔口絕不會幹出讓忠臣寒心的事情,假以時日,陛下便會將我拋之腦後,景川不過是想求丞相府的一方清靜天地度此餘年罷了,望丞相垂憐。”
唉,王介甫重重地嘆一口氣,現在後悔又有何用,如她所說,事已至此,他總不能將她推出府外。
慧娘
“娘子,娘子!”王儒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郎君,少夫人正在同老爺談事呢,您不能進去。”
“娘子答應了陪我放紙鳶的,你快讓娘子出來!”王儒軒不高興地說。
徐晗玉趁機跪在地上,“無論如何此事皆由景川而起,是我對不住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