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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藉此岔開話題,“這大冷天的吃冰酥酪也是個怪人,等夏日我再陪六妹妹來……”
“表哥,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也不必再勉強,今後只當我是個尋常表妹吧。天不早了,我去尋二哥哥他們。”韓梨盈盈一拜,轉身離去。
顧煜看著她的背影,眼裡是化不開的哀傷。
韓梨出了寶月樓,欲往之前同韓二郎約好的地方過去,只見韓棉的貼身侍女一臉著急地小跑過來。
“六姑娘不好了,我家姑娘方才猜燈謎的時候被人群推攘摔在了地上,現下正在醫館裡包紮呢,六姑娘快去看看吧。”
“受傷了?那為何不先去府裡說一聲,要來尋我呢?”韓梨眼光如利劍,看著這慌張的侍女。
“……這,我馬上就要去府裡說的,只是六姑娘向來和我家姑娘交好,她現下六神無主,還請姑娘先去安慰安慰她。”
韓梨微微扯起嘴角,正想說話,忽然聽見頭上傳來一聲輕響,二樓靠街道的窗戶被人給開啟了。
她瞬間轉了心思,臉上掛起擔憂的模樣,“既是如此,那快帶我過去吧,別讓三姐姐等急了。”
那侍女心裡一鬆,連忙帶著韓梨往小巷裡拐去。
這路七扭八轉,盡頭是一間荒僻的小院。“這大夫住的有些偏,還請六姑娘快進去吧。”
韓梨沒有猶豫,施施然走進了屋子,她剛進屋,房門便落下了鎖。
聽著門外侍女跑遠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屋子裡便出來一個渾身浮腫,面色青黑的男子。
“韓姑娘好,”那男子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
韓梨還真不記得這人是誰,“你是?”
男子嘿嘿一笑,目光猥瑣地在韓梨身上梭巡,“在下就是姑娘心心念唸的越郎啊。”
入宮
這人是長德伯府的小郎君,那麼她那天看到的又是誰?韓梨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那人定然是長德伯夫人連同韓夫人找來誆騙她和祖母的,這長德伯府的小郎君向來以唸書為名深居簡出,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還真沒幾個,韓家老爺也只是瞧過他寫的幾篇文章,這要作假再容易不過。
恐怕是這真的越郎有什麼毛病,無法示人,這才被長德伯關著,到了要成婚的年紀,又來一招偷天換日給他相一門好的親事。
這一招其實很是拙劣,稍微有些關係的人家略一查探就能猜到其中的不妥之處,韓家不是沒有這個能力查出來,只不過是韓夫人想要擺她一道罷了。
那越郎的確身有隱疾,腦子還不大好使,性格又十分暴躁,現下看到這嬌滴滴的小娘子,早就忍不住了,一臉□□向著韓梨撲過來。
韓梨皺著眉側身閃開,那越郎有些不耐煩,“娘子莫要躲了,早些和夫君共赴雲雨才是正道,可別辜負這良宵。”
說罷,瞅準時機又朝韓梨逼近,將她逼到了牆角。
“娘子燻的什麼香,讓夫君好生陶醉。”那越郎目光淫邪,伸出手來撫摸上韓梨的臉蛋。
韓梨掐著手指,強忍住噁心沒有反抗。
那越郎見她這乖順的模樣更是心喜,手往下滑,就要去解她的外衣。
正在這時,半空飛來一支利箭,瞬間將這越郎的手射了個對穿。
“啊——”他的慘叫聲還未叫完,牆上便躍下一道身影,將他狠狠踹倒在地,瞬間暈了過去。
韓梨站在牆角,冷冷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男子,明明和初見時容貌一般無二,但周身的氣質卻恍如變了一人。
謝儲抬起眼,目光看著她,彷彿有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垂下眼。
“今夜城中龍蛇混雜,女郎還是小心一些,我送女郎回府吧。”他開口說道,聲音喑啞,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