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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世子為人坦誠,雖然他同顧晏交好,但那是君子之交,既然顧晏光明正大地輸了,他也不會徇私。
顧晏白著臉,將荷包遞給了謝斐,他已經認出來了,這個所謂的紈絝子弟就是當日在泉州城門口追殺徐晗玉的人,他方才的氣勢同那日一模一樣。
“多謝顧郎君了。”謝斐接過荷包。
顧晏低聲說道,“荷包我給你了,但是人你休想。”
謝斐也低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緣分
出了丞相府,謝斐心緒頗佳,帶著白谷沿著長街悠悠逛著,自從來了金都,他還從未仔細看過這金都的熱鬧。
“咦,這店……”白谷停在一家書鋪前。
“竹裡書鋪。”謝斐念出聲來,抬起頭,這書鋪二樓果然是家茶樓,和她安置在江州的一模一樣。
謝斐不知不覺便走了進去,掌櫃的忙上來招呼,見到謝斐卻忽然一愣。
“是你,你居然還敢出現——”
謝斐舉手止住了白谷未說完的話,這掌櫃的正是當初徐晗玉帶到江州的那一位,當時徐晗玉提前讓他們跑了,謝斐將杜府的府邸和杜家的鋪子翻了個徹底,什麼也沒找到,若是那時的他見到這掌櫃的,說不定會如何嚴刑拷打,不過如今時過境遷,他什麼也不做不了了,對這掌櫃的怒意好似也沒有多盛。
“杜掌櫃,好久不見了。”
“嘿嘿,是啊,好久未見謝郎君了,郎君今日可要買點什麼。”那掌櫃的一邊招呼,一邊眼神微不可察地瞟向樓上。
謝斐心神一動,卻假作未知,只隨手挑了兩本諸子講義。
掌櫃的趕緊給他包起來。
“書也挑好了,我想去樓上討杯茶喝,不知掌櫃的方便否。”
“這,”杜掌櫃望著眼前這尊煞神,想著樓上的那位,不知說些什麼。
“掌櫃的,女郎說了,讓謝郎君上來吧。”一個靈動的女子站在樓梯口,笑盈盈地對杜掌櫃說,眼神還不住地打量謝斐。
謝斐認得,這是那日在清風樓裡她身旁的一個侍女。
他隨著秋蟬上了二樓,這裡同在江州時的佈局一般,也不設大堂,只有分隔開來的雅間。
徐晗玉靠窗坐著,面前擺了一副棋盤,她左手邊放著白字,右手邊放著黑子。
棋盤上黑白兩子正在廝殺。
“我以為你還在丞相府。”謝斐坐到她面前。
“她們都不大喜歡我,我在那裡待著也沒什麼意思。”
“是嗎,我怎麼聽說的是景川郡主一向和藹心善,金都許多女郎都以你為楷模呢。”
徐晗玉微微一笑,望向窗外,金都的天說變就變,方才還有幾分豔陽,現下竟然淅淅瀝瀝下起了雨,街邊的攤販連忙收攤、挑擔,四處躲竄。
“或許吧,她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知怎麼想的,人大多都不會喜歡處處強過自己的,不過我也不怎麼喜歡她們。”
“我看你不喜歡的是顧子書吧。”謝斐隨後將徐晗玉左手旁的白子拿了過來。
徐晗玉轉過臉來,“顧子書?謝郎君什麼時候和顧女郎這般熟稔了,可以直呼其名。”
謝斐挑起左眉,“不過是聽別人這麼叫過罷了。”
徐晗玉也沒細問,他同誰熟稔和她有什麼關係。
看著眼前女郎眉間化不開的愁緒,謝斐不禁開口,“郡主這是在為什麼而心煩?”說著便落下了一子。
“哦,讓謝郎君看出來了,那不若郎君猜一猜,我在為何而心煩。” 徐晗玉拿起右手旁的黑子也落了一子。
謝斐挑挑眉,“唔,那我猜一猜,郡主應該是在心煩這太子、四皇子、和顧小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