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就是看中他尚未婚配,說是要給景川郡主招郡馬呢。”
景川郡主?那人聽到這裡眼神暗淡下去,全金都除了顧女郎,誰家女郎敢和景川郡主相比,不過他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聽到這訊息全當八卦,失落片刻又同那人又熱烈討論起來。
白谷卻是一愣,手中的鮮魚差點掉在地上,趕緊回府去報信。
“哎呀,你小心一點。”一身著男裝的女郎不妨被白谷撞到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谷也沒留神,匆匆道歉。
那人也沒為難他,轉身就走不見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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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斐手裡的劍一頓,“你說什麼?”
白谷又將在皇榜前聽到的訊息複述一遍。
謝斐將劍插回劍鞘之中,接過劉玄木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天已轉涼,謝斐依舊光著上身在府院中練劍。
“郎君,你說淳熙帝打的什麼主意,不是說他對景川郡主寵愛的很嗎,怎麼要將她嫁給一個寒門子弟?”
“那人不是高中皇榜,中了狀元嗎,以後飛黃騰達還不是指日可待。”謝斐繫上外裳的帶子,不在意地說。
白谷沒想到自家郎君這般鎮定,原以為他聽到這訊息定然如他一般大吃一驚,現下看來郎君是把這杜女郎,哦不,景川郡主徹底給放下了。
既然郎君都不在意了,白谷話也隨意起來,只當個八卦閒聊,“話雖如此,可到底是個才剛剛中榜的窮書生,聽說家裡就孤兒寡母兩個人,金都的這些權貴哪家沒有數十年的底蘊積累,若景川郡主真嫁給他,怕不得被金都的那些女郎給笑話死。”
劉玄木狠瞪他一眼,白谷這才發覺自己話裡竟然還有些可惜,趕緊嘿嘿一笑,“這樣才好呢,這個景川郡,啊呸、這個徐晗玉心腸毒辣,樣貌醜陋,合該配個窮書生,這是老天爺給她的報應呢——”
“好了,”謝斐打斷他,“你今日去打探的訊息呢。”
白谷敲一下自己腦子,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啟稟郎君,第二批暗衛已經到了,有十餘人,就在金都郊區的青菱鄉,這次來的是言字頭的,全是打探訊息的一把好手。”
謝斐正缺能探聽訊息的人,謝虢就給他送來了。
“言西還傳了張紙條,託小的……”白谷一摸腰間,臉色瞬間煞白,“我、我好像把紙條給丟了。”
“什麼!”劉玄木惡狠狠地說,“你怎麼不把自己丟了呢,若是郎君的事被洩露出去,十個你也不夠死。”
“行了,你怎麼丟的?”謝斐沉穩地問。
白谷暫時穩住心神,仔細回想,“我想起來了,我在回府的途中,就剛過皇榜那裡,撞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子,定然是她,是她給我摸去了!”
“你錢物丟了嗎?”謝斐問。
白谷一摸,錢包還在,“這倒沒有,貴重的東西都還在。”
劉玄木心一沉,“你這個蠢貨,看來這人就是衝著那信來的。”
“郎君,這可怎麼辦,我趕緊去通知他們撤離。”白谷慌忙說。
“先等一等,”謝斐思量片刻,“言西不是傻子,他們是專習訊息傳遞的,那信上未必就有什麼能指明身份的東西,而這偷信的人也尚不知底細,我們先靜觀其變,不要同任何人聯絡,免得那信沒暴露,我們自己先暴露了。”
“沒錯沒錯,郎君說的是,若我們貿然去通知他們,反倒才是落入圈套。”白谷暗恨自己粗心大意,幸好郎君腦子拎得清,若像他這般蠢,才是無法挽回了。
“劉玄木,這些日子你留意一下,看咱們府外是不是又多了一些貨郎。”
劉玄木應聲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