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花繚亂,可是謝斐還是一眼看到了她。
盧寶科被謝斐的動作嚇了一跳,“表哥,你不會真想去教那些女郎什麼花拳繡腿的騎射吧,還不如睡大覺呢,養精蓄銳,下午才好去獵大熊。”
“咳,”謝斐不自然地摸摸鼻子,“獵頭畜牲罷了,也值得小爺養精蓄稅嗎……寶紗好歹是我們妹妹,她都開口了總不好拒絕。”
盧寶明捂住盧寶科的嘴巴,笑著說,“如此,便麻煩少岐了。”
好端端地點茶賞花,突然學什麼騎射,不過是盧寶紗安排的,眾女郎也只敢在肚裡腹誹兩句。
好在來指點的都是江州的青年才俊,女郎們心裡有些小九九的,都含羞帶怯,原本十分技藝的只能發揮個三四分。
倒也不顯得徐晗玉有多差了。
“你手裡拿的是弓嗎,我看是毛筆還差不多。”徐晗玉嚇了一跳,手裡的弓箭脫手,眼看要砸著自己的腳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一撈給她撿了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謝斐好幾日沒見到她,今天驀然一見,心裡說不出來的雀躍,有心逗弄她,“莫不是好久未見到我,心裡激動。”
徐晗玉左右環顧一番,盧寶紗給她安排的這個位置離眾人有些距離,是以一時之間也無人注意到謝斐和她在一處。
“不過是幾日罷了,怎麼就好久未見了。”徐晗玉奪過弓箭,重新搭弓。
她一副冷冰冰的嬌俏模樣,讓謝斐又氣又愛。
“真是個狠心的女郎,這麼些日子也不來尋我。”他又酸又委屈地說。
“謝郎君不是也不曾來尋我嗎?”
“你這是在怪我沒去找你?”謝斐心裡一甜,“我可是聽說你每日裡逛街吃茶,賞花尋樂什麼也沒耽誤,你那幾間破茶館和胭脂鋪子可是被你經營得有聲有色。”
“咦,你聞到沒有?”徐晗玉皺皺鼻子。
“什麼?”謝斐奇道。
“好大一股醋味,怎麼,少岐每日就淨打聽我做了些什麼嗎?”徐晗玉漫不經心地笑道。
“杜若!”謝斐忍不住怒氣,她當真是拿捏住自己喜歡她麼,敢這般同自己說話。
正欲發火,不料徐晗玉又軟了嗓子,“你又要同我生氣麼,好不容易見你一面,你就不能好生哄哄我?這些日子你不也是容光煥發,到處尋歡作樂嗎?怎的我就必須要以淚洗面,日漸憔悴你才高興。”
謝斐的怒氣一下子洩了,緩了語氣急忙解釋,“你何曾又見我容光煥發,尋歡作樂了,我日日在府裡等你訊息,今日圍獵,也是盧家表兄弟安排了把我硬拽來的,你不知道方才我見你也在此處,這才是我這些日子最欣喜的時刻。”
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