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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和東宮親近,又深得陛下歡心,是多少人想要巴結的物件,安陽公主自然不會放過能討好她的機會。
徐晗玉笑笑,“表姑府中臥虎藏龍,我看就堂下這個小小的琴師都能將春風樓的頭牌給比下去。”
徐晗玉此話一出,不少人鬨笑出聲。
徐晗玉輕輕將柳眉蹙起,似乎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
許國夫人最是促狹,也不解釋謝斐的身份,反而笑著問道,“郡主這麼說難不成還去逛過春風樓不成?”
徐晗玉倒也坦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北燕可不是什麼南蠻之地,民風開化,男子能做的事,女子自然也無不可。”
“這話說得好,”安陽公主讚道,從前和徐晗玉打交道不多,竟然不知她是如此妙人。
“不過他可不是我府上的琴師,他是謝郎君,是我公主府的座上客。”安陽公主好心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想來這位謝郎君必然人才出眾的很,不知高就何處?”
富康伯爵府家的小郎君想要討好徐晗玉,腦子一轉,趕緊開口,“郡主不知,這謝郎君可是陛下親封的八品玉林郎。”
八品小官怎麼可能由陛下親封,滿朝也只有南楚來的質子有如此待遇了,果然徐晗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竟然是謝玉林,這琴彈的好,是我給打斷了,還請謝玉林接著彈完吧。”
郡主親自點名,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廳堂中央那人身上。
謝斐緩緩說道,“琴絃已斷,彈不了了。”
聲音平平,沒有絲毫起伏。
安陽公主打圓場,“既然琴絃斷了,那就看歌舞吧,我府裡新來了兩位西域的舞姬,舞姿曼妙的很……”
“欸,”徐晗玉打斷她,眼睛卻瞧著廳堂中的謝斐,“琴絃斷了,換一把琴就是,公主府想來不缺琴吧。”
徐晗玉都這麼說了,安陽公主哪裡好擾她興致,雖然謝斐很中她意,可畢竟只是一個取樂的男人,還是南楚來的質子,對她也談不上多上心,孰輕孰重她劉瑩還是分得清的。
“既然如此,那謝玉林便接著彈吧。”僕人趕緊給謝斐換了琴。
謝斐抬起頭,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突然想起去年此時在盧府的那幕,那時彈琴的人和聽琴的人如今正好換了過來。
她錦繡羅琦,滿頭珠翠,與那個鬢間只有一朵山茶的女郎竟然是同一人。
謝斐深深瞧了她一眼,重新坐下,泠泠琴音再次從他手中流瀉而出。
一曲畢,眾人還沉浸在餘韻之中,徐晗玉拍了拍手,“不錯,謝玉林的琴藝當值一賞,我府上有一把古琴,命喚‘旖夢’,改日我便讓人送到玉林郎府上。”
景川郡主這意思,莫不是看上了謝斐?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徐晗玉便找託辭向安陽公主辭去了。
景川郡主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似乎此行只是為了聽他謝斐彈上一曲。
還要贈琴“旖夢”,這實在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安陽公主將眼神從徐晗玉的背影移到謝斐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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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果然說到做到, 訓誡
顧晏和徐晗玉所在的觀景臺乃是獨坐,視野最高,周圍以薄紗遮擋,外裡的人自然瞧不見裡面。
謝斐同一幫書生坐在一堂,他的視線並沒有怎麼停留在舞臺上,而是在觀景席四處搜尋,不知在找些什麼。
顧濛可以說是所有金都青年才俊的夢中情人,這些個年輕書生全都對她今日的舞讚不絕口。
謝斐耳朵聽起了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