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沒說過幾句話,卻能將她心思洞察如此,這等眼力和心機,日後太子殿下身旁的位置舍她還能有誰?
甚至哪怕太子不是太子了,女郎依然能做成皇后吧。
“什麼聲音?”徐晗玉側臉望向窗外。
菡萏有些疑惑,她什麼也沒聽到。
“女郎不好了,”虎伯沉著一張臉走進來,“有追兵過來了,照這個速度,不到半個時辰,便能追上我們。”
徐虎一身武力驚人,內功深厚,他說追兵要來了,自然不會有假。
菡萏驚的一屁股跌坐在塌上,“怎麼可能,謝家郎君不是中了迷藥嗎,怎麼會這麼快就醒過來,難道是謝騰反應過來了嗎?”
徐晗玉拿著西洋千里眼快步走到甲板上,遠方黑沉沉的幾艘軍艇,迎風飄著一個“謝”字,是謝家的水師。
隔得有些遠了,便是千里眼也有些看不清,但是最靠前的那艘船上當先站著的玄衣男子,徐晗玉絕不會認錯,正是謝斐無疑!
他竟然這麼快便追來了。
慌亂不過一瞬,徐晗玉轉眼便鎮定下來,“虎伯,將小船放下來,我們三人先走,船上其他人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徐虎是跟過淳熙帝的老人了,這點事情還不足以讓他驚慌失措,立刻便按照徐晗玉的指令進行安排。
三人上了小船,直往岸邊劃去,川江水窄,兩岸相隔並不遠。
“女郎,我們走了,那船上的人怎麼辦?”菡萏有些擔心。
“他們是太子的死士,太子都不心疼,你心疼什麼。”徐晗玉冷嘲一聲。
菡萏便閉了嘴不再多話,只幫著虎伯一起划船。
劃出大概幾百餘米,只聽一聲巨大的轟鳴,方才他們所乘的商船突然燃起火來,頃刻間十數名身著女子服飾之人從船上跳進水裡。
那些衣服同徐晗玉平時身上穿的一模一樣。
“船已經燒燬,那些死士扮作女郎模樣潛入水中,怎麼也夠追兵搜尋半日了。”虎伯舒了一口氣。
徐晗玉不敢大意,趁著商船濃煙漫天,三人又棄了小船,潛入水中,游到岸邊。
上了岸,沿著江岸行走不多久,便與密林中接應的人碰上頭,三人騎上快馬,不作任何停留即刻往泉州趕去。
幾日前,女郎突然讓太子派人在沿江兩岸每隔五里便安置三匹快馬作接應,沒想到是應在這裡。
菡萏思緒飄忽了一瞬,趕緊搖搖頭,現在不是感嘆女郎謀算的時候。
她咬緊後槽牙,努力甩鞭跟上,雖然她自幼便在繡衣門長大,騎術並不差,但此刻也得打起萬分精神,方不被甩下,她知道若自己拖了後腿,女郎是絕計不會管她的。
三人跑到深夜,途中換了三次馬,總算到了泉州邊境。
“太子帶了人就在泉州接應,進了泉州就是北燕。”菡萏將水囊開啟遞給徐晗玉,“女郎稍作歇息,想來我們已經安全了。”
徐晗玉仰頭一口便喝光了水囊裡大半的水,菡萏說的沒錯,按道理她們如此快馬加鞭,謝斐的人便是緊趕在後,也要落後幾十裡,何況,謝斐沒有事先安排馬匹,在接下來的半日絕無可能追上,而半日之後,他們進入泉州,便是進入了北燕的範圍,謝斐也無力迴天了。
追殺
徐晗玉行了一日的馬,兩股生疼,心裡火大,狠狠將水囊砸到地上,“謝騰這個廢物,如此良機竟然也能讓謝斐逃出來。”
按照她的謀劃,謝騰即便發現被他們騙了,也只能吃了啞巴虧,將罪責全部推到謝斐頭上。二人一番牽扯,等到南楚反應過來,早已足夠她悠哉回到北燕,沒想到謝騰人贓俱獲之下,還攔不住一個謝斐。
休息不過片刻,徐晗玉便翻身上馬,“還是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