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給耽誤了,要不小人去杜家問問?”
“問什麼?小爺我稀罕她送的那些嗎?愛來不來,隨她的便。”
白谷揣摩謝斐的意思,順著他的話繼續說: “那是,郎君什麼沒吃過,便是皇宮裡的御膳郎君也早吃膩了,這個小女郎實在是不懂事,郎君願意吃她的菜那是給她臉了,不過既然她這般打郎君的臉,郎君可不能輕易放過她,她不是推說有旁的事嗎,不若郎君親自去瞧上一眼,當面戳穿她,看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謝斐便不言語了,思量片刻,拔起腿就往外走。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上。”他喝道。
白谷連忙跟著,還真是說走就走,他家郎君這急性子也沒誰了。
主僕二人一路打馬到了杜家,杜家守門的小廝迎上來,攔著不讓進,謝斐一把推開他,徑直走進廳堂。
“你家女郎呢,讓她出來見我。”
他毫不客氣地坐在廳堂的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副討債的大爺模樣,丫鬟婆子不敢怠慢,趕緊去稟告徐晗玉。
謝斐坐了片刻,還不見徐晗玉的影子,心下不耐,正欲起身自己去尋她。
便見廳廊那從蝴蝶蘭身後轉出一個清麗的身影。
來人身著時下家居常穿的素錦薄紗衣,一頭秀髮只隨意梳起一個斜髻,用一根絞花銀釵綰住,還有幾絲髮髻蕩在眼前,渾然一個天然去雕飾的佳人。
謝斐心想,她定是還未來得及梳妝便趕來見他,心裡說不清的邪氣便散了大半。
只這佳人面龐上覆了一層白紗,看不清她的面容。
“見過謝郎君,不知郎君今日急匆匆闖進我家所謂何事。”雖看不清神色,可是聽這冷冰冰的話語,說話的女郎心情委實算不上好。
謝斐剛消下去的火氣驀然竄起來。
“哼,女郎架子大得很,你應了我送的餐食,有幾日未送了你可還記得?還有你這破面紗礙眼的很,還是摘下來的好。”
徐晗玉盈盈一拜,“小女和郎君非親非故,郎君不知禮數,小女不能不知,這面紗自然不能摘。另外小女手藝粗鄙不堪,這一個月以來已然是江郎才盡,做不出什麼新花樣了。再說,這江州城有名的廚娘多了去了,郎君想吃什麼沒有,又何必為難小女。”
“你要和我避嫌?你以後都不送了?”謝斐微微眯起眼,甚是不快。
“正是如此,想來謝郎君寬宏大量,定然不會為難小女。”
謝斐氣極,“呵,你想錯了,我謝斐是出了名的錙銖必較、小肚雞腸,你說不送便不送了?這可由不得你!”
“謝斐!”徐晗玉似是沒想到他這般無賴,一雙眸子盛滿怒意,星星亮亮,直瞪著他。
謝斐見不得她這般不聽話的氣人模樣,一把抓住她胳膊,“我什麼?杜若,我奉勸你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你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商家孤女,而我謝家在南楚可是權傾朝野,你憑什麼來違抗我?哦,對了你還有個無權無勢空有名頭的叔父,可是你覺得我謝斐會放在眼裡嗎?”
白谷在一旁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家郎君這番話可真是算的上大逆不道,幸好花廳的下人都被他給打發出去了,不然今日怕是都不能留命。
徐晗玉慘白著臉,低下頭去,謝斐還欲開口,不料有幾滴冰冰涼涼的水珠滴到他手上。
謝斐手仿若燙到,驀然鬆手。
“你哭什麼,你,你就這般討厭我?”謝斐心裡堵的難受,明明七夕夜裡,秋華樓上,還語笑嫣然同他說歡喜,怎的此刻竟這般厭惡他,巴不得立刻同他撇清關係。
“沒勁的很,你說的對,我哪裡就差你這點吃的,白谷我們走。”
“謝郎君真的想讓我摘下面紗嗎?”徐晗玉慼慼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