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聖神開立三界之時,只有在燭龍的身上才會看到如此強大的火系法力。而眼前的晴天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又怎麼可能駕馭如此可怕的力量。隨著那火球不斷的變大,那炙熱的火焰將晴天體內的力量全都吸盡。他漸漸感覺自己已經無力控制這火球,最後一刻他用盡全力將火球射向風神,然後重重地倒了下去。
眼看那火球飛向自己,風神卻不敢怠慢。身旁的定風珠迎面而上,那珠子飛快地旋轉,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個不大的漩渦。隨著那狂風的飛轉慢慢化解了火球向前的衝力,眼前的火球陷入漩渦之中無法再前進半分。
風神冷冷地笑著,不屑地看著那被擋住的巨大火球。火球的炙熱卻慢慢彌散開來,那狂風中的定風中竟也被那烈火烤得漸漸發出紅光。被困住的火球正一點點地頂著那狂風向前移動著。所有族人都緊緊地盯著那火球與定風珠,風神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火球每向前挪幾分,他便更加吃力。他如何都想不通,這小子為什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法力。風神一側身,定風珠引著火球向遠處飛去,撞在一棟木屋上化作漫天的火雨。
定風珠轉眼飛了回來,只見原本潔白無瑕的玉珠上竟變得如同被煙燻過一般,看上去實在有些難看。他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晴天,卻怎麼也看不出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古怪,但無論如何此時他已再無還手之力。
風神的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正當他得意之時。在他的身後卻有幾十支箭直指向他。那些巴突庫人的箭他自然不放在心上,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只是巴依措和巴嶽手中的星隕鐵箭卻著實讓他有幾分忌憚。這詭異的箭與那幾十支箭混在一起實在讓他防無可防。
風神看著巴依措那冷酷的眼神,實在心有不甘。他忽然一轉身御風而去,只留下巴突庫村落中的一片狼籍。
昏死過去的晴天倒在村落中間的空地上。巴嶽直撲上前將他抱起,只見他臉色蒼白,任她如何叫喊都沒有一點反應,急得巴嶽幾乎要哭出來。
巴依措走上前試了一下,還好氣息尚在。他轉身對巴嶽說道:“快去找點水來。”巴嶽急忙跑向附近的木屋,村落中一片雜亂哪裡還能找到水。她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水袋,又急忙跑回來。再回來時,發現父親已經站在一邊。而晴天正依偎在思若的懷中,思若小心翼翼地給他喂著水。這一幕讓她心中一陣刺痛,她緊緊地攥著那找來的水袋,一句話都沒說。
過了許久晴天終於睜開眼,思若小聲問道:“有沒有感覺好點。”一邊說著一邊小心擦拭著他臉上的灰塵。
巴依措看著女兒失落的樣子輕輕說道:“走吧。”巴嶽默默轉過身隨父親往村落中走去。
晴天傻傻地看到巴嶽失落的轉身離開,忍不住一陣心疼。他多麼想追上去……
巴依措走後,一大群巴族人也漸漸散開。他們開始忙碌著救治受傷的族人,收拾破敗的房屋。這會圖巴不緊不慢地湊上來,看上去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思若沒好氣地說道:“這會過來獻殷勤了,你剛才上哪去了?”
圖巴被思若說得一愣愣的,但它心裡清楚,風神這樣的角色是它惹不起的,上次吃過的虧這傢伙自然不會忘記,它才不會那麼傻。
巴嶽慢慢跟在父親身後,看著村落中破敗的樣子,心中一陣傷感。巴突庫部落,巴嶽從小長大的地方,這麼短的時間已經遭受了兩次劫難。她看著父親問道:“父親,那個白衣人到底是誰?”
過了許久巴依措才回答道:“神族。”
父親的話讓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在這赤嶼晴川之中連凡人都極少見,又怎麼會跟神族有瓜葛,除非……巴嶽看著父親問道:“難道與上次的黑衣人有關?……”
巴依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破敗的村落。過了許久父親正要對她說什麼,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