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六點了點頭,卻沒有馬上動手。
‘蕭三登’道:“快些動手,這小子太括噪,我可不想再聽他廢什麼鬼話了。”
阿六還是沒有動,一臉為難道:“我也想快些動手,可我手裡沒有劍也沒有刀,下不了手。”
‘蕭三登’道:“他已經動不了,你去路邊撿塊石頭就能砸死他。”
阿六聞言,臉色煞白,趕緊雙手合十,道:“我的神啊,這得多殘忍,我心侍神,不可存如此惡念。這等兇惡之事,萬萬做不得,做不得。”
‘蕭三登’心中暗怒,表面卻不動聲色,耐下心道:“為我神除惡,何必計較手段。阿六,殺個人很容易,你要是害怕,閉閉眼,將石頭一下拍在他的腦袋上,他就死了。”
阿六聞言,臉色愈加蒼白,道:“不可,不可,人在做,天在看,砸到腦袋上,腦漿都要被拍出來了,想想都可怕,罪過啊,罪過!”
他這一說,滿腦子裡都是腦漿飛濺的畫面感,胃口一抽,俯到地上嘔吐了起來。
‘蕭三登’暗道,這小子做個知客,都做傻了,那些寍願教的教義本就是用來糊弄那些人族教眾的。可這話,又不能說出口來。
他皺起眉頭,道:“你要他死,總是要殺人的。你不肯砸死他,那要如何殺他?”
阿六吐了一陣,直起身來,四下環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定格在‘蕭三登’手中的骨刀,猶豫了一下,道:“你能否將你的刀借我一用,刀口只要在他胸口一紮,他就死了,乾淨利落,而且還是保了個全屍。”
‘蕭三登’聞言,心裡罵道,我的骨刀怎可給你,殺個人還要保個什麼狗屁全屍,你當賣虎皮呢,還要個賣相。人類就是虛偽,人都要殺了,還要偽善。
阿六見‘蕭三登’不吭聲,便雙手合十道:“阿六冒昧了,這刀對您,想必是極其重要的,自然是不方便借我用了。不如這樣,您且先等等,上村就在左近,我先去村裡借把刀過來,也好下手。”
‘蕭三登’聞言,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道:“也好,那你速去速回!”
阿六點頭道:“好的,下面轉過去不遠就有一個上村的菜市,裡面殺魚的阿呆有一把上好的殺魚刀,很是鋒利,他與我相熟,定會借我,我且去一趟菜市,借了刀就回來。”
說完,轉身噔噔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