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記的暗室本來就比較隱蔽,加上這些人收了錢財,搜查得敷衍,自然發現不了這裡。
落木雖能易形,但現在在蕭記院子,不管易形成原來那個白虎幫幫眾路輝,還是蕭記夥計都不合適。
路輝是白鴉堂的人,住在蕭記後院,這解釋不清,也沒必要去解釋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蕭記夥計就更不行了,蕭記夥計就住院裡,一不小心與本尊遇上,立刻破形,所以落木也老老實實在暗室中待了一夜,幸好這個暗室寬敞,裡面床鋪日常生活物件,一應俱全,聽見外面漸漸消停,三人各找張床,睡了過去。
直到天亮,聽見外面敲門,三人都被吵醒,落木在裡面答應一聲,蕭三登才開啟暗門機關,叫他們出去吃早飯。
經過一夜折騰,白虎幫幫眾已經全都從藥鋪街面上撤了出去。
落木向蕭三登問了下情況,蕭三登旁敲側擊打探,大概知道是白虎幫在街面上搜查可疑的外鄉人,其餘的白虎幫幫眾也不肯多透露給蕭三登,蕭三登也難知究竟。
這一夜落木睡得並不安穩,昨夜裡白虎幫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想不明白的是,除了白象天和龔暃,還有什麼人能將這盤散沙重新聚攏起來?白虎幫昨夜的行動會不會和林千畝有些關係?
帶著這些疑問,落木易形成蕭記夥計出了門,他準備再上山一趟。
為了方便在山上行走,臨近山門,他找個無人所在,再次易形成那個白鴉堂的陸輝。
此時天色尚早,山門依舊沒人值守,那個勤勉的知客阿六也還沒開始上崗。
落木沿著山道熟門熟路走上去,經過廟門大院,大院門口也無人值守,落木搖了搖頭,轉過岔口,朝白虎幫堂口大院走去。
與山門和廟門不同,白虎幫堂口大門此時已經有兩人在值崗。
遠遠看見落木走上來,兩位值崗的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轉身朝大院裡面飛快地跑了進去。
落木並不知道陸輝已經被白虎幫全幫通緝,雖然見那人見了自己就跑有些古怪,卻也不以為意。
走近堂口,剩下的值守強裝和顏悅色道:“陸輝,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
落木笑了笑道:“昨夜裡肝火旺,沒落著個好覺,早早起來,到山上透口氣,這不走著走這就到這裡了嗎。”
值守嘿嘿乾笑兩聲道:“昨夜裡大會,堂口上怎麼沒瞧見你?”
落木故意一愣道:“昨夜裡堂口大會了嗎?”
值守目光閃爍道:“可不是,你昨夜漏了缺,幸虧昨夜人多,沒有挨個點名,今日你可得好好補上,後面事多,估計有得忙一陣。”
落木正要趁機細問,卻看見剛才跑進去的那名值守在大院裡面,遠遠朝自己招手。
落木不明所以,旁邊的值守催促他道:“該是頭在喚你,快些去吧,今日再拖延可真要遭罵了。”
落木應了一聲,也沒多想,就朝裡面快步走去。
走近院裡值守,剛想向他問話,那值守轉身就走,邊走邊朝他招手道:“昨夜王牢頭感了風寒,燒了一個晚上,實在頂不住了,正好你來,頭吩咐我見誰先來,便領過去先頂他的崗,你速隨我來!”
落木應了一聲,怕露出馬腳,也不敢細問,跟在他後面一路往前走。
走到大院後面,一排臺階通往地下,底下是白虎幫的一個牢房,裡面陰森昏暗,一共上下兩層,值守直接將他領往最下一層。
上面一層關滿了人,下面一層倒是空空蕩蕩。
值守將落木領到最裡面,裡面是一單間,他指了指裡面道:“王老頭就在裡面等你,你自個與他交崗,我先走了。”
落木應了一聲,轉身走進裡面,裡面燈光昏暗,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