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猴頭宴,落木漲紅了小臉蛋,出了春風樓,也不回家,轉身就去了江琳的醫療所。
江琳給他端來一杯解酒水,放到他跟前,埋怨道:“猴兒醉雖不上頭,但也不要喝多了。”
落木推開杯子不肯喝,道:“江姨,你又多心了,今日真喝得不多,我一喝酒就臉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猴兒醉什麼時候我喝醉過?”
江琳見他不肯喝,也不強逼他,道:“不管是什麼酒,喝多了都一樣要傷身子的。”
落木道:“在你們醫生眼裡,最好是滴酒不沾,江姨,按你這麼來,金叔的春風樓非要倒閉不可。”
江琳瞪了他一眼道:“別人喝酒,我管不著,你喝酒,我就得管。”
落木拗她不過,端起解酒水,皺著眉頭,老練地一口悶幹。
他放下杯子道:“行,行,別人的話我不聽,江姨你的話我敢不聽嗎?”
江琳在他對面坐下,盯著他的眼睛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落木目光閃爍,道:“江姨,我就是來看看你,不行嗎?”
江琳指著他鼻子,罵道:“我是拄了拐的老太婆啊,需要你來看望?在我面前還裝,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落木哎了一聲道:“就是躲不過江姨你毒辣辣的眼睛,就是那個,那個胭如雪剛到鎮子上,平時吧,也沒有什麼事做,我瞧著你每日忙忙碌碌的,挺辛苦的,不正需要個人手嗎,你看,讓她上你這裡來幫個忙,可成?”
江琳一臉警惕道:“胭如雪?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胭如雪是誰,哪裡又冒出一個什麼人,我怎麼不知道?”
落木這才想起江琳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連忙解釋道:“不是,就是那個我從愚室村帶回來的女孩子,你也見過的那個。”
江琳聞言鬆了一口氣,哦了一聲道:“是她啊。”
落木小心翼翼道:“江姨,你看成不?”
江琳略沉默了會道:“你別告訴我,她已經離開了月牙鎮你還不知道。”
落木道:“知道,知道。”
江琳道:“你既知道她已經走了,還跟我商量個什麼?”
落木道:“胭如雪只是離開,早晚還是要回來的。”
江琳盯著落木的眼睛,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起來道:“所以,這就是你今天真正要跟我商量的事?”
落木熬不過她的眼神,躲開她的目光,提足勇氣道:“好吧,我是想跟你說一聲,我準備去一趟白頭城。”
江琳收回目光,道:“行,終於說實話了,這次不準備瞞著我逃出去了?”
落木嘆氣一聲道:“瞞誰都瞞不過你的法眼,上次去愚室村,你要是不肯放我出去,我又怎麼走得出月牙鎮。”
江琳點頭微微一笑道:“不錯,去了一趟愚室村,小腦袋瓜還沒被敲傻,我還以為,你這次會跟胭如雪一樣,趁著夜半偷偷離家出走呢。”
落木道:“江姨,瞧你說的,胭如雪是離家,不是出走。”
江琳一臉無所謂道:“有區別嗎?”
落木愣了一下道:“這個麼,多少還是有些區別的。”
江琳道:“那這次,你是準備離家啊,還是準備出走?”
“這裡是我的家,我離什麼家,出什麼走啊。”落木囔囔道:“我就去一趟白頭城,把胭如雪平平安安帶回來,江姨,你可別攔著我啊,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同意,我也是要去的。”
江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同意。”
“你不同意,我就天天賴在你這裡,一直到你同意為止......”話說到一半,落木才反應過來江琳剛才說了什麼:“慢著,咦,不對,江姨,你剛才說什麼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