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道:“蕭夜,你說的對,此時走出月牙鎮,我或許會成為落木的負累,但在月牙鎮裡,我能做我該做的事。”
夜月蕭夜道:“是做我們能做也該做的事。”
林千畝道:“對,我們都是月牙鎮人,以後的將來,我們都是月牙城人。建造我們自己的城市,再苦再累,也是無怨無悔。”
夜月蕭夜看著他的眼神,若有所思道:“林千畝,你知道嗎,其實我很羨慕甚至有些嫉妒你,你融入月牙,比起我,可是快多了!”
林千畝走到他身後,推動起輪椅緩緩而行,道:“這點,你不必羨慕我,我是祭司,祭司契約是我的投名狀,從靜叔和落木收了我的投名狀那一刻起,在他們眼裡,我就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月牙鎮人了。而你,在我眼裡,也是。”
夜月蕭夜淡淡一笑道:“在你眼裡,在落木眼裡,都算是,但我知道,在那些月牙那些叔伯眼裡,我還不是,至少現在還不全是。”
林千畝默默推著他,又走了幾步,道:“我聽說,靜叔不許你走出月牙鎮,是真的嗎?”
夜月蕭夜點了點頭,道:“更準確地說,是靜叔不許我走出月牙城。”
林千畝笑了系喔道:“其實現在的我跟你是一樣的。”
夜月蕭夜道:“怎會一樣?”
林千畝道:“現在的我,不一樣被困在了月牙鎮,只不過,與你不同的是,限制我出走的人是宮青柳。”
“要這麼說,你可比我可憐。”夜月蕭夜聞言,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道:“我寧願限制我的是靜叔,而不是宮青柳那個惡毒的女人。”
林千畝笑道:“所以,你不必羨慕我。”
“凡事都有兩面,要看你怎麼看。”夜月蕭夜若有所思,道:“對於被關進牢房的囚徒,牢房是地獄,但對於躲進牢房避難之人而言,牢房是天堂。對我這個月牙鎮的囚徒而言,月牙鎮就是我的天堂。”
林千畝道:“我出不去,你出不去,剛才哥姐那幾位,就沒有與我剛才一樣想法的了嗎?”
夜月蕭夜道:“龐小郎的大船正建得如火朝天,他走不開。小韻剛剛破境,境界不穩,盲叔正在幫她穩住境界,眼下已經到了關鍵時期,也不好走開。”
林千畝嘆氣一聲道:“看來白頭城這一趟,落木真的只能自己一人去了。”
夜月蕭夜道:“他是隻能隻身前往了,可是啊,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林千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默默推著夜月蕭夜緩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