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郎道:“你聽,你聽,聽聽人家夜月五公子說的,這才是有見識的。”
林千畝並不在乎龐小郎的揶揄,因為他剛才的目光不經意地撇向窗外,就再也收不回來了,只見他目光呆滯,呢喃著道:“若妙玉海棠及得上柳灞上的那位女子一半的美麗,我便信你的話。”
“胡說,論絕色,誰敢跟我老婆大人比?”龐小郎雖然如此說,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趴到視窗,朝林千畝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女子的背影坐騎在一頭白虎之上,正在柳灞上遠去。
龐小郎頓時兩眼放光,朝那遠去的背影,揮動起胖乎乎的手掌,大聲叫道:“海棠!”
那女子迎面楊柳風,白衣飄飄,並不回頭。
“那位女子就是妙玉海棠嗎?”林千畝怔了怔道:“若是她,我收回我剛才說過的話。”
龐小郎沒有理他,揮手連叫兩聲海棠,見那女子都沒回應,一著急,便從樓上咚咚咚,一路跑了出去。
待他跑到樓下,衝到柳灞,柳灞上已經沒了那位白衣女子的身影。
“妙玉海棠?”落木也湊近道視窗,只是此時已經見不到那位白衣女子的人影。
過了小會兒,龐小郎耷拉著腦袋,悻悻地走了上來。
落木道:“你確定是妙玉海棠?”
龐小郎道:“雖然只見了一個背影,但十有八九是她吧。”
落木道:“不應該啊,你的船塢還未建好,妙玉海棠上次才來過,這也沒過多久,沒理由這麼快又出現在這裡,不是你眼花了吧。”
龐小郎低頭想了想道:“可能真是眼花了吧,要真是她來了,沒理由不來找我。”
雲小韻冷哼一聲道:“你這個豬頭可別把自己想得太美。”
龐小郎嘿嘿乾笑兩聲道:“我美不美不重要,只要船拽在我手裡,不愁她不來找我。”
雲小韻道:“那她也是來看船,不是來瞧你的。”
龐小郎笑眯眯道:“家有梧桐,鳳凰自來。小韻,你就瞧好吧,海棠遲早是我家的。”
雲小韻端起酒,小啄了一口,淡淡道:“妙玉牌可是在小木手裡,與你何干?”
龐小郎仰頭一口喝光杯中酒,將酒杯拍在桌子,道:“將來海棠都是我的,有沒有妙玉牌又有何妨?”
落木道:“妙玉海棠是不是你家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壇猴兒醉可是我家的,你這麼喝,是又要搶酒嗎?”
龐小郎呵呵乾笑兩聲道:“說到我家海棠,一時情不自禁了,我的錯,我的錯,哥姐幾個,我自罰三杯。”說著就伸手去抓猴兒醉的酒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