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夜月的人,你......你是翼族,愚室村裡什麼時候混進了翼族?”
翼族伸手緩緩拔出身上的骨刀,指著愚公道:“什麼時候?對我們翼族而言,三五年不過生命的一瞬,這麼說來,我來你們愚室村並不算久。”
“原來白虎幫並不是和夜月勾結,而是與翼族殘餘勾結到了一起。”愚公忿忿道:“白象天真是該死,他投靠翼族,是想拿愚室村的百姓當祭品嗎?”
翼族傲然道:“愚蠢的人類,什麼時候你們才能明白,成為我翼族的祭品,才是你們的榮耀!”
落木劍指空中的翼族道:“怎麼你們翼族都這麼不要臉,泗野一戰之後,你們的主子丟盔棄甲逃亡東疆,拋下你們幾個殘卒,在大陸像過街老鼠一般苟延殘喘。都慘成這樣了,偏偏還能趾高氣昂地大話連篇。”
翼族聞言大怒,道:“過街老鼠?小子,我就讓你看清楚,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過街老鼠!”
說完,雙手握刀,一刀朝落木凌空斬落了下來。
骨刀氣勢滾滾,器力之強,明顯蓋過之前。
落木感受到凌厲的噐息刀風,不敢硬接,收劍就閃。
待他再回頭看,只見自己剛才站過的地面已經被擊出一個深坑,深坑中噐息還未散盡,透著森森的器息。
一旁的愚公臉色蒼白,朝落木揮手道:“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練息境,虛空境!他是虛空境!快跑!”
翼族扭了扭脖子,自言自語道:“人族的軀殼終究不堪大用,還是自己的身體才使得上勁。”
落木心頭一沉,之前的翼族束縛在人身之中,實力大打折扣,被逼退階在練息境巔峰,自己和愚公聯手尚且還能一戰,可眼下面對的是一個虛空境的翼族,而且愚公已經噐息用盡,他即使是一名御息師,在無息可融的情況下,再鬥下去,可是毫無勝算。
他估摸著,若展開黑白雙翼,拼命逃入村中,再借助鏡花水月及時易形,或許還有機會逃脫出去。
只不過,若是他逃了,翼族未必會追殺他,畢竟翼族的目標是愚公,而不是他。
只要他一走,翼族肯定就會對愚公下手,那愚公是必死無疑。
可若帶上愚公,則他自己又必定逃不出去。
落木正在權衡之間,突然隱隱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器息無形中從曼陀莎琳的林子中透出來。
他心頭一震,若要是這其中還有翼族潛伏的幫手,不要說帶上愚公,就是隻顧自己也未必能逃脫。
落木轉眼朝噐息方向望去,只見曼陀莎琳的枝葉之間,一條小青蛇隱秘地盤亙在其中,那股冰冷的器息正是從它的眼神裡透出來的。
落木看見它的時候,它也正冷冷地盯著落木。
竹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