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黎明,落木站起身,沒有驚動少女,隻身走到洞外查探了下外面的情況。
只見廟裡和山下燈火依稀,已經遠不如夜裡的密集。看來,白虎幫一番動靜之後的巡山已經漸漸落入尾聲。
他返回洞裡,本想叫醒少女,但看她正睡得酣熟,小魁獸也卷著身子趴在她懷裡睡得香甜,便不忍心叫她。
此時,突然想起自己曾經易形過的知客阿六,想他畢竟是山廟裡的人,對這裡的事情,總知曉些情況,姑且弄他出來套些資訊。
就地盤問,又怕吵醒了少女和小魁獸。
落木想了想,縱身一躍,跳下深淵,半空中,伸展出黑白雙翼,穿過出來的石穴,轉落回到石廳。
取出花籃子,這花籃子每裝過一次,就單獨套出一溜,與其餘批次裝過的東西空間上自動分割。落木從裡面分了知客出來,知客抬頭看見落木的身影,臉色大驚,哆嗦著一邊後退,一邊指著落木道:“你......你......,你是何人?”
落木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是田心甘,白虎幫的人。”
知客阿六聞言,默默打量落木一番,見他身著白虎幫的衣服,情緒略微穩定下來道:“原來是白虎幫的小哥,我是廟中知客阿六,小哥可認得我嗎?”
落木道:“認得,認得,你在廟門賣香,村裡廟裡的上上下下,有誰不認得你的?”
知客阿六鬆了一口氣道:“如此甚好,我被歹人暗算,囚在裡面,小哥救我!”
落木故作遲疑道:“可是被一個長得和你一般模樣的人困住在裡面了?”
知客阿六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那歹人變成我的模樣上山,定是要做不軌之事。兄弟,不,大哥,大哥,你快些放我出來,我好報到廟裡,讓大家提防起來,莫要著了他的道。”
落木道:“這寶器也不是我家的,不知如何放你出來。”
知客想了想道:“那就勞煩大哥你辛苦一趟,通報我們廟主一聲,廟主或有辦法救我。”
落木道:“你還不知,你家廟主已經被人刺死了。”
知客阿六啊了一聲,大驚失色,一屁股坐到花籃底子上,一會兒緩過神來,道:“這如何可能,究竟是誰做的?”
落木盯著知客道:“你......,你當真不知?我聽說,廟主是被你刺死的。”
知客阿六又啊了一聲,臉色煞白,道:“小哥莫要開這樣的玩笑,我一直被歹人困在這裡,如何能刺死廟主?”
落木道:“如何刺死的,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現在山上村裡,廟裡幫裡都在通緝你,昨夜裡愚室村已經全面宵禁,各個道口也都封鎖起來了,料你出來也是逃不出去的。”
“小哥,不是我!”知客阿六咬牙道:“我明白了,定是易形了我模樣的那個歹人做的,可冤枉死我了!”
落木道:“這我可分辨不清了,我也不知道是你易了他的形,還是他易形成了你。萬一弄錯,放你跑了,我可擔不起啊。不如這樣,我把你交給白鴉堂,由他們來處理吧,相信他們一定會弄清楚的。”
一提到白鴉堂,知客阿六頓時臉色蒼白,連連搖頭道:“別,別,小哥,你千萬別把我交到白鴉堂去,現在情形,那人肯定已經逃走,我是有嘴也說不清了,落到白鴉堂手裡,還不得給剮去幾身皮啊。”
落木道:“倒也是,若不是我剛才瞧見逃走那人和你一個模樣,你這麼說,我都當你是現編的。白鴉堂的問訊手段那是令人髮指......”
知客阿六哭喪著臉道:“兄弟,兄弟,也就你看見了,你一定要給我做個人證啊。”
落木道:“我人微言輕的,說出去,怕也沒人信,弄不好,還被冤枉成你的同夥,這個鍋我可不敢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