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給小松鼠悶送完花生回來時,路過小樓,見馬欄裡空著,心道,那匹夯貨是真打算早出晚歸打工做苦力去了嗎?
他轉進去,敲了敲門,裡面沒人應,伸手一推,門就開了,他探頭進去,叫了一聲少女的名字,也沒人應,便自行上了樓,見房間門開著,順手推了進去,裡面也沒有人。
落木沒見著胭如雪,並沒怎麼放在心上,想著或是昨夜未回竹林小築,去了雲小韻那邊。
可待到了晚上,落木臨到睡時,小樓裡一直沒有亮起燈火。
等到半夜,落木終於忍不住又去了一趟小樓,樓裡冷冷清清,依舊沒有胭如雪的影子,白馬還是沒回來,小魁獸也不見。
落木走出小樓,在小樓下靜靜地呆坐了一會,然後就轉身去了春風酒樓。
一進春風酒樓,他就直接上樓去了金玉的房間。
他還未走到金玉房間門口,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大聲的呼嚕聲。
落木在門口站住,朝門裡叫道:“金叔,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沒有睡。”
房間裡面依舊打著此起彼伏的呼嚕。
落木默默站在門口,即不走,也不敲門。
過來會,裡面的呼嚕聲停了下來。
門咿呀一聲打了開來,門後露出金玉胖乎乎的身影。
金一開門見看見落木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尬笑了一聲,道:“是小木啊,你找我,好歹敲個門唄。”
落木也不跟金玉廢話,開門見山道:“金叔,她是什麼時候走的?”
金玉臉色愣了愣,故做不解道:“誰?”
落木盯著金玉的雙眼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良久,金玉哎了一聲,躲開落木的目光,道:“昨日深夜!”
落木哦了一聲,轉身就走。
金玉在他背後道:“你就不想問問,她去哪了嗎?”
落木頭也不回道:“不用問,我知道她會去哪。”
走出春風酒樓,落木就轉身回到了小青山。
路過鬆樹林,他留下的那袋花生早就變成了滿地狼藉的花生殼。
落木一臉鄙夷地朝松小三的那棵大松樹搖了搖頭,就踏著花生殼走了過去。
走到山頂,石門自開,他快步走到水簾前,開口問道:“第一個問題,寍神是誰?或者說,誰是寍神?”
水簾微微晃動了一下,過了會,裡面傳出一聲音道:“寍神就是寍神。”
落木眉頭皺了起來,道:“行,算我白問。第二個問題,神識可能生出自己的意識嗎?”
水簾後面的聲音道:“可能!”
落木接著問道:“第三個問題,大陸之上,可有誰能將神識意識從人體之中驅離抹殺?”
水簾後面的聲音略沉默了會後道:“亡魂殿主陳一生或許可以!”
“或許?”落木道:“難道你也並不確定?”
水簾後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落木自言自語道:“也罷,至少我可以知道陳一生就是亡魂殿中的那個人,至少你幫我印證了江姨的想法。”
這三個問題,與其說是問題,不如說是他對這三個問題的答案在這裡做了一次印證。
落木跨過水簾,此時夜深,水簾之後的世界也是一片寂靜。
小猴兒,老猴兒,好好睡覺!小爺我,小爺我,只拿一罈酒就回了。
落木心裡哼著調調,躡手躡腳地繞過水潭,剛剛走進水潭後面的洞中,便聞到一股似曾熟悉的芬芳花香。
奇了,我多日不來,猴頭們什麼時候改釀花酒了麼?
落木心中才升起此念,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差點撞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