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消逝的流星。他用弱不可聞到聲音呢喃道:“神臨人間,一劍弒神,了不起!”
離宮,永不熄滅的離火,來回飄忽,離人靠在篝火邊,習慣性地伸手煨了火煨,感覺到離火有些冷,他皺眉道:“原來不只是我,連你也感到了恐懼嗎?”
風清洞,從來細細而綿長的清風,紊亂了起來,寧願揮了揮衣袖,安撫住跳躍的紊流,漸漸安穩下來的清風從他的指縫中漏過:“嗯,風亂了!”
快活林,花千夜一揮衣袖,滿池之中的瓊漿一滴不剩地捲了出去,露出一個個身材容貌傲嬌的俊男美女。花千夜左手一攬抱過一個俊男,右手一伸將一個美女湧入懷中,妖嬈的的身體上殘留著酒液,環視一圈道:“換!本王今夜我要最烈的酒!你們,繼續歌,繼續舞!”看著侍衛慌慌張張地重新向酒池中注入最烈的酒,被烈酒刺激的俊男美女的酒池中傳出此起彼伏的聲音,花千夜伸出柔若無骨的手臂,遙指夜空:“靜樓臺,我就知道你這個老不死一旦現身就不會安寧,你不敢入我酒池肉林,卻有膽弒神,你究竟是有種還是沒種?”
太陽還沒有露出臉,但光芒已經從東邊的地平線上散發出了微光。
天色微明。
封值感應到光線,緩緩睜開了雙眼。
收拾起破爛的淺灰寒衣大褂,麻溜地穿回到自己身上。
大褂破了個大洞,風吹過來,不再像以前那樣會鼓成一個充氣的大包,而是像漏氣的氣球,緊緊帖在他的身上。
封值皺了皺眉頭,還有些不太適應被破爛的大褂緊緊裹在一起的感覺。
他抬頭朝樹頂上的落木道:“麻煩你轉告一下龐小郎,欠他的賬,我已經還了,現在是他欠我的。”
落木點了點頭道:“他欠你的,也是我欠你的,我們一定會還。”
封值皺著眉頭,一臉沮喪的看著漏風的大褂,搖了搖頭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大褂了,破成這樣,這筆賬很難還了。”
落木道:“不日之後,一定奉上一件足以匹配的大褂寶器,聊做補償。”
封值又搖了搖頭道:“它不是什麼寶器,他只是父親留給我的一件普通大褂。”
落木沉默了一會,面露難色道:“那這賬確實很難還了。”
封值包裹起大褂,一邊朝山下走去,一邊揮了揮手道:“我走了,以後若還有這種好事,別忘了叫上我,我不介意再給胖子多加一筆賬。”
此時,雲小韻也睜開了雙眼,看著封值已經漸漸遠去的背影,道:“這人真是個瘋子,我怕再叫上他,我們以後的賬都不用還了。”
落木一躍從大樟樹上跳了下來,道:“小韻,你這可有些不厚道啊,人還沒走遠呢,你就想要賴賬啊。”
雲小韻瞪了他一眼道:“他這種人,隨時自己能把命都拼沒了,還用我賴賬嗎?”
落木點了點頭,調侃道:“言之有理,要不,以後還有這種事玩命的事,叫上他,順帶連命帶賬一起銷了。”
雲小韻沒好氣道:“你還真要他抵上命給你賴賬不成。”
落木正要說話,看見楊胖子一臉憔悴,帶著幾個村民拖著沉重步伐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