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拖了出去。
廳堂裡剛才還騷動的男人們,霎時平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方公子打著呼嚕以拖地的不雅姿態被拖走的背影。
一片安靜中,紅簾後面,古箏之聲在高山流水......
淺綠衣裳的女子在臺上柔聲歌唱,好像剛才發生的事與她們沒有任何關係。
“抱歉,打擾各位的興致了。”芳菲微微一笑道:“託落公子的福,作為補償,各位今日的瓜果水酒飲,一概免單。”
剛平靜下來的堂客門聞言,發出一陣歡呼,不再去在乎方公子的死活。
歡呼聲中,一個聲音冷冷道:“芳菲小姐真是好大的排場啊!”
歡呼聲平靜下,所有人都目光都朝那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哥,他嘴裡磕著瓜子,無視了眾人的目光,目光掠過芳菲,最終定格在落木身上。
芳菲看了那人一眼,神色略顯莊重了些,道:“梁公子,莫非你也有異議?”
梁公子吐掉嚼進嘴裡的瓜子殼,道:“異議說不上,在我的印象裡,還從未見過芳菲你像今天這樣對客人發飆,所以,我很好奇,你身後的這位落公子,究竟是什麼人,值得你如此袒護?”
芳菲道:“梁公子說笑了,我維護的不是誰,而是桃花庵。”
梁公子道:“你這裡上樓的門檻這麼高,我都上不去,我不知道為何偏他可以?芳菲,這個問題,你是不是需要和大家好好解釋一下?”
芳菲道:“梁公子身為白頭城城尉梁大人的公子,地位尊貴,桃花庵在白頭城中謀生,豈敢不尊,只不過,桃花庵樓上的門檻不止我白頭城桃花庵的高,而是所有的桃花庵上樓的門檻對男子都是那麼高。”
芳菲微微躬身,伸手緩緩迎向落木道:“這位落公子,他踏過的是我們所有桃花庵的上樓門檻,而不是我白頭城桃花庵一家的門檻!我這樣的解釋,梁公子可還滿意?”
芳菲如此一說,下面的廳堂裡立刻交頭接耳地紛紛議論起來。
其中一人,忍不住大聲問道:“莫非這位落公子手中有一張妙玉海棠的妙玉牌不成?”
此言一出,問出了眾人包括梁公子的心聲,廳堂中立刻安靜了下來。
芳菲微微一笑道:“正是!”
下面立刻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