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回去,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兩人原地在廟門口站著,很快過來幾個人,將落木與來人支應開,把他們分別收進了不同的隊伍去巡山。
沿途路過林千畝住的院子,看見班頭站在門口交差,依稀看見裡面少女的身影,心頭暗暗一沉,少女似乎也看見他從院門口巡過,遠遠有意無意地朝看了他一眼,轉身往林千畝房間方向走去。
落木腳步才略微停了下,立馬被後面的人推著往前從院門口走了過去。
他邊走邊心中暗自慶幸給少女易形成了王喜兒媳婦模樣,只要在山上埋頭幹活,多幹活少說話,不露出馬腳,即使下了山,也不至於遇上王喜兒媳婦本人而被撞破。
不過,這總歸只是權宜之計,待下了山,還是得另尋法子。
夜色裡,隊伍一共五人,前後都有人舉著火把,這些人熟悉山路,從山下開始,往山頂走著,一路過去,落木混在隊伍中間,許多白日裡沒能走過的路,也跟著逛了不少,他一邊跟著走,一邊暗暗留意靴子的動靜。
前山上去的,到頂之後,領頭的招呼著休息了會,又罵咧咧地帶著從後山下去。
隊伍裡也就他一個是山下臨時抽調上來的,其餘人都熟悉山上情況。
一路走著,開始還都只是默默巡山,待到下後山之後,沒什麼其它隊伍,這些人嘴裡也就閒不住了。
“老大,究竟咋回事啊,這大晚上的也不讓人安生,出啥大事了,聽說不關山上,連村裡都宵禁了?”一個跟在領班後面的瘦高個忍不住開始打探起訊息來:“這都多少年沒整過這一出了。”
領班的開始不吭聲,架不住後面幾個也跟著三言兩語地問了起來。
畢竟是領班的班頭的,知道的事也比這些小嘍囉多,他打了個哈哈,神秘兮兮地張口道:“我聽說是廟主的院子出了點事。”
後面人啊了一聲道:“不能吧,誰這麼大膽,敢到廟主院子裡生事,廟主院子裡出了啥事了?”
“出了啥事,我哪知道。”班頭道:“我只聽說這個事好像和知客阿六有些瓜葛。”
“是他啊。”隊裡一人也吱聲道:“我過來集隊前路過哨卡前面,一堆人在哪裡盤問,我隱約聽見他們反覆提到知客阿六的名字。”
“提起這個阿六,你說也怪啊。”另一人道:“以前也就是個門口賣香的,近些日子,也不知道哪裡被廟主看上了,一下子成了廟主跟前紅人了,廟主的院子都隨他進出了。”
“該不會是他偷了廟主院裡的什麼東西吧?”後面一人道:“剛才路過院子,你們發現了沒有,院子裡面全都是白鴉堂的人。近段時間,我老覺得幫裡白鴉堂在神秘兮兮地搜查什麼東西。”
一人介面道:“啊!我還以為就我胡思亂想,你也這麼覺得啊。”
班頭呵斥道:“白鴉堂盯上的事,別多嘴!白鴉堂堂裡都是些狠角色,你不知道他們幹什麼的嗎?”
隊伍裡立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