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於天空。”
“也就你心大。”落木沒好氣道:“我這隻小鷹這次就差點摔死了。”
靜樓臺淡淡道:“會摔死的是雞,不是鷹。”
落木擺了擺手,不想繼續和他糾結雞和鷹的問題:“月牙鎮要開始籌備建城了,這件大事,我已經交給夜月蕭葉主持了,靜叔你看......”
靜樓臺打斷落木的話道:“鎮裡的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以後也不用來徵求我的意見,你那些個叔叔輩也一樣。需要支援的時候,儘管去來找我們,至於主意嗎,以後要靠你自己拿。”
落木還想說什麼,被靜樓臺擺擺手打斷:“別光顧著說話,先喝口茶再說,這茶是西山的源種,涼下去,就不好入口了。”
落木嗯了一聲,端起玉盞一飲而盡。
靜樓臺看著落木喝茶的模樣,搖了搖頭道:“小子,茶不是這麼喝的,這不是酒,更不是水,你這是牛飲啊。”
落木放下玉盞,尷笑著道:“這可怪不得我,以前你不讓我喝茶,我只能喝酒灌水,習慣了這個喝法,咦,我說老鎮長大人啊,你這給我喝的是茶嗎,我怎麼感覺比酒勁還大呢......”
說著說著,只覺得茶水入腹,茶味瞬息融入四肢百骸,身體變得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氣味衝上腦頂,臉上泛起兩片紅暈,一股睏意湧上來,頭一歪,就趴倒在桌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靜樓臺起身收起了書本,隨手滅了房間燈火,走出落木的窩,向春風樓方向行去。
此時夜深,街面上看不到行人,闌珊的燈火,稀稀落落地將街面照亮。
海坊的賭局吸引一大波外來的賭客,春風樓中已經客滿,不少房間此時還亮著燈光,裡面住的賭客,雖然深夜,但白天賭局結局帶給他們的刺激還沒有完全褪去。
靜樓臺在春風樓下街角的燈杆前停下腳步,抬頭朝樓上一個透著亮光的房間望去。
那是斧小曼的房間,送走了雲小韻,她剛梳洗完畢,淺露忽然無風微微盪漾,白姨帶著警覺的臉型從她的手心迅速顯露了出來。
斧小曼心頭莫名一凜,她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緩步走到視窗,徐徐推開窗門,往樓下的街面望去。
街面冷冷清清,街角的燈杆在燈火下映出一個孤零零的光桿影子。
和街頭的寧靜不同,窗戶外時不時傳來春風樓裡賭客們喧譁的吵鬧聲,斧小曼默默搖了搖頭,重新將窗戶關上,房間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此時,靜樓臺已經穿過春風樓後面通往鎮衙的小巷。
鎮衙的大院依舊敞開著大門,院裡也依舊沒有燈火。不過,不知何時起,大院裡多了一個孤零零的人影。
見靜樓臺踏步進來,那人轉頭過來,從春風樓上稀疏灑落的燈光正好照到他的臉上。
這是一張月牙鎮人再熟悉不過的臉龐。
因為他是春風樓的掌櫃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