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吻道:“謝謝你,妙玉海棠。”
然後又用深表歉意歉意的口吻道:“抱歉!”
妙玉海棠沒有回頭,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雖然我希望你的選擇是錯的。”木附一看著妙玉海棠和白虎的身影走出鬼門關後,漸漸消失在遠方:“但,你總是對的。妙玉海棠,也許,我的眼光曾經看錯了許多人許多事,但卻一直一直都沒有看錯你。”
“這樣的我,是不是一直挺讓你失望的?”
“不,你應該對我就從沒有過什麼期待吧,所以,也無所謂失望。”
“我一直以為,總有一日,我可以與你並肩同行,可今夜,我才知道,我只是能看著你的背影慢慢走遠,以前是,現在也是,一直一直都是的。”
“也好,總需要有人為你的背影送行,權當我就是那個人吧。”
“要看清自己,真是一件終其一輩子都難解的題啊。作為練息師,我已經死了,一個練息師的一輩子對我而言竟是如此的短暫,但這也讓我更清楚地看清了自己。”
“為了一張妙玉牌,我究竟在糾結什麼,在執著什麼?”
“妙玉海棠這樣的女子,默默在臺下看她翩翩起舞就該心滿意足了。木附一啊木附一,是你不知所謂的自負,和你對妙玉海棠的執念,毀了你自己啊!”
“我這算是放下了嗎?人至生死,無謂爭執,所以一切看淡了麼?”
“可我毀的還不止是自己啊,毀滅的還有整個木家將來的希望。”
天上的一顆星星眨了眨眼睛,木附一也對著它眨了眨眼睛。
他呆滯的目光漸漸清澈起來。
夜深起露,露水凝聚在他的髮際。
一陣夜風吹過,露珠沿著他的臉頰滑落,好像是一行淚珠。
木附一雙手撐住地面,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這麼一動,更多的露珠從髮髻上滑落下來,沿著雙頰滴落在身旁那把半黑半白的新劍上。
這把由黑柳和白桃融合而成的新劍,在木附一器髒瞬息被毀之後,木附一在其身上的噐控制不及退散,依舊保持了融合後的模樣。
木附一默默地看著它,心道,從此以後就只有你,不再有黑柳和白桃了。對黑柳和白桃而言是死亡,而對你卻是新生。
新劍似有感應,劍身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