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族營中是生存不下去的。你我更需明白,我們已經不再為人,而是翼族,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翼族。我們若對人還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那就是自己找死!”
龔暃聞言心頭一震,躬身拜下道:“龔暃愚昧,多謝幫主點醒!”
白象天擺了擺手道:“龔暃你我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從你我被大將轉化為翼族之時起,你我就已經同為大將營主所屬,我也不再是你的幫主了。”
龔暃道:“即使如此,翼族以強者為尊,幫主如今已入虛空境,也依然是我尊長才是。”
白象天冷眼看他道:“也是啊。若有一日,你比我強,我也該以你為尊長了。”
龔暃聞言冷汗直冒道:“龔暃不敢!”
白象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敢?不,你一定要敢!”
龔暃雙腿一哆嗦,嘴張了兩下,卻說不出話來。
白象天見他如此模樣,笑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這麼沒出息。你若能變強,是好事。今日我比你強,凡事我能護著點你,他日你若比我強,只要你還記得往日,也能護著點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龔暃道:“無論如何,龔暃定不會忘記幫主往日恩情。”
白象天擺了擺手道:“罷了,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提起,都說早了。眼下,我們還是要先敲碎一根林千畝身上的軟肋。”
龔暃道:“不知幫主想敲打林千畝的哪根軟肋?”
白象天又低頭沉思片刻,緩緩抬頭起頭,冷冷道:“愚公!”
......
愚公馬三旺走在一條水流支道旁,洋望著蜿蜒的水面,在大太陽底下,冷不防地突然打了個噴嚏。
自從上午抄了蕭記藥鋪子之後,他就一直有股不祥的預感。
他知道白象天要找的陸輝其實就是易了形的落木。
出了風火幫的地洞,他直接就去了破亭,用最短的時間在破亭裡擺上了與落木約定好的曼陀莎琳暗語。
如果落木瞧見依約擺放的曼陀莎琳,一定會點燃草香約他會面。
但破亭那邊,一直沒有草香的訊息傳過來。
這事說正常也正常,畢竟落木不會平白無故老去破亭。
說不正常也不正常,若是落木自己出了事,那自然也無法前去破亭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