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驚訝的表情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臉上:“是你,你竟然......”
“是我!”白姨直接打斷他的話,用毋庸置疑的聲音應了一聲後,厲聲道:“巴山竹,公主在此,還不快快上前行禮。”
巴山竹轉移目光,落到斧小曼的淺露上,淡淡道:“未見真容,未知真假。若真是公主殿下,請示真容一見。”
“巴山竹,你好大的膽子!”白姨一臉怒然道:“就連王上都不曾見過公主真容,你也配?”
巴山竹道:“既是不願見,就恕巴某無發參禮了!”
“巴山竹,我記得你。”斧小曼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似乎並不太介意巴山竹的冒犯,她的眼光透過淺露,落在巴山竹臉上:“你,是來殺我的嗎?”
奇怪的是,巴山竹聽了斧小曼的話之後,反而躬身行了一禮,而後才起身斬釘截鐵地吐出一個字:“是!”
“你敢!”白姨滿臉怒容道:“巴山竹,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主母在時,待你不薄,李妃那個賤人,究竟許了什麼好處給你,連公主你都敢......”
巴山竹打斷白姨的話道:“白菲,主母已經不在了!”
“是啊,主母不在了!”白姨咬牙切齒道:“所以,似你這等宵小之徒都去為虎作倀,連公主都敢算計了。”
“主母在一日,巴某一日為主母馬前卒子。”巴山竹冷冷道:“但巴某所侍之人是主母,並非公主,更非白菲你。”
白姨道:“巴山竹,你難道不知道公主是主母留下的唯一骨血麼?”
巴山竹道:“是又如何,主母是主母,公主是公主。即使血脈相連,公主不是主母,畢竟不一樣的。”
白姨沉默了一會,道:“即使如此,天下之大,你為何偏偏要投靠李妃那個處處為難公主的賤人?”
巴山竹道:“因為,李妃娘娘支付得起,也願意支付我想要的籌碼。”
“說了那麼多,還不是利慾薰心,憑你,還殺不了我們。巴山竹,你只是李妃那個賤人用來探路的卒子!”她默默看了一眼巴山竹,眼裡有不屑,更多的是夾帶不屑的憐憫:“可憐啊!但猶更可恨!巴山竹,你可知道,一旦你敢對公主出手,從此你就跟主母一系就真正斷了關係。而這,正是李妃那個賤人所希望的。巴山竹,你這樣的人永遠只配做個被人利用,任人擺佈的棋子。”
“棋子?我是,你又何嘗不是?”巴山竹道:“能做棋手的,大陸之大,能有幾人?有資格做個棋子,多多少少說明我還用那麼點價值。既然自身有些價值,為何不好好利用一下。”
白姨長嘆一聲,道:“罷了,多說無益,你與我等已終成陌路。可嘆的是,居然還要狹路相逢,不死不休!”
巴山竹沉默了一會,道:“白菲,你不該帶公主回來的。主母不在的那一天起,斧國就已經容不下公主了。在內而亡,在外則安的道理,公主不懂,白菲你怎麼就不懂呢?”
白姨道:“該不該回,是公主要決定的事,豈是你我所能置評的。”
“巴山竹,你錯了。”斧小曼輕聲細語道:“不是斧國容不下我,是李妃容不下我。”
“又有何差別?”巴山竹嘆氣一聲道:“李妃容不下你,斧國就容不下你了。你們既然已經離了斧國,就不該再回來。你們不回來,彼此相安無事,各自才能安好。”
白姨冷笑一聲道:“可我們已經回來了,你又待如何?還要我們再次退出斧國不成?”
巴山竹搖了搖頭道:“就算你們現在想退也已經晚了,在你們進入鬼門關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退不出去了。不入鬼門關,我只當從未見過你們。進了鬼門關,就只好由我送你們共赴黃泉!”
斧小曼走下馬車,雙